重二老爷知晓重廷川十分尊敬已故的父亲。旁人也就罢了,但是,在先平宁侯牌位前面,谁也不准衣衫不整的出现。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是重廷川一早就放了话的。 重二老爷忙喊了人来给他整理衣衫,在重廷川森然的目光中,把衣裳一点点给整理好了。 众人这才迈步而入。 虽然孩子们都聚集到了这里,但这一次除了家中男子外,女眷只重老太太与郦南溪可入。其他人只能在外头干等。 郦南溪知晓老侯爷一直十分疼爱重廷川,重廷川也十分敬重父亲,因此在给老祖宗们上香的时候,她心里的恭敬是实打实的。 一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虽说面上无法完全看出来,但瞧出个端倪不成问题。 重老太太仔细盯着郦南溪看了半晌,见状后心里暗暗点了点头,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到底和善了不少。 仪式完后,重老太太就将族谱取了出来,让二老爷将郦南溪的名字填在重廷川的旁边。 谁知笔却在半途中被重廷川给截了去。 “我来。” 他淡淡说着,就在自己的名字旁将郦南溪的名字写上。 重廷川的字很好看,银钩铁画力透纸背,有种至为阳刚的美感。 郦南溪望了望他的字后又抬眼看他,顿觉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来。 待到收笔、将字迹晾干,郦南溪看着并行挨着的两个人的名字,忽地真真切切感觉到,从此以后他们两个的命运是被栓在了一起,自此牢不可分。 将要带去郦家的礼早已备好。与老太太她们道了别后,郦南溪就上了马车,准备往家里行去。 她本以为重廷川会骑马跟在车旁。谁知他居然是弃了骑马直接跟她上了车子。 原本车内的车厢是比较大的。可他这样人高马大的挤进来,整个的空间就显得狭小起来。 “这车合用不合用?”重廷川坐在车内,将手随意的搭在膝上,侧首细问郦南溪。 因是夏日,他穿的比以往又单薄了许多。轻薄的缎子裹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肌肉轮廓勾勒的无比清晰。 天气炎热,他将衣领微微敞开了些。由于他坐在马车内,衣衫因了他的坐姿而现出褶皱。 郦南溪朝他敞开的衣领处看了眼,毫不意外的就瞧见了锁骨,又在那褶皱处往里看到了小部分胸肌…… 她轻咳一声,别过脸去,说道:“挺合用的。就是略大了点。” 女孩儿说着话的时候,脸颊绯红的样子着实可爱。 一想到她是因为什么而害羞,重廷川的心里就泛起了喜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