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大哥”,便是三少爷郦陵溪。只不过在江南的时候只她们四房读住,喊着的时候就也没有再加上其他几房的人。 平素她喊郦陵溪、郦云溪两人大哥、二哥是顺口了的。 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用的称呼有问题。 重廷帆想了一想方才明白过来她指的不是郦大少爷,唇边笑意加深,“既是如此,许是我们都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不然的话,一来二去的,可要算不清楚了。” 这样子正合了郦南溪的意。 她笑得眉眼弯弯,轻点了下头。 回身看了重廷川一眼,见他离得颇远。又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旁人。郦南溪这才压低了声音与重廷帆道:“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五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了,希望五伯能给解惑一二。” 她语气认真且谨慎,重廷帆就也压低了声音真切说道:“六奶奶只管问我。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郦南溪暗松了口气,轻声道:“于姨娘当初究竟是怎么去的梁家?可曾说过她是哪里人?” 她倒也不是贸贸然就对重廷帆说了这话。她曾经问过重廷川,五爷这人究竟怎么样。 重廷川想了很久,最后憋出来两个字:“尚可。” 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不和睦了,但重廷川依然会这样评价重廷帆,想必这人定然不错。 生怕重廷帆误会了自己问的那些话,郦南溪又道:“听闻于姨娘想要知晓当年的事情。若是有难办之处的话,五伯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寻了六爷帮忙然后告诉五爷。只不过那结果如何就需得由五伯转告于姨娘了。” 重廷帆一听这话就晓得郦南溪应当是知晓了一些事情。而且,为了不让于姨娘多心,她甚至说的是有了结果她和重廷川不出面,由他来告诉于姨娘。 这样很是为于姨娘考虑。 重廷帆很是感慨,温和的笑笑,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知晓。不止我,姨娘也不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她已经都忘了。” “忘了?”听闻这个答案,郦南溪十分意外,“怎么会忘了的?” “我也不晓得。姨娘根本不曾对我们说过这些。”重廷帆苦笑道:“我也是无意间听闻姨娘和太太的争吵声,这才晓得了此事。” 郦南溪暗暗叹气。 若是有点线索的话,许是还能寻到根由。但,连线索都没有,这事儿怕是连重廷川都难以做到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后,郦南溪这便转身回去。 她刚走了两步,重廷帆忽地从后叫住了她。 郦南溪驻足回望着他。 重廷帆紧走两步到了她身边,轻声说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看了下周围,最终开了口,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姨娘好像提起过,她当初到梁家的时候,只记得金玉桥这个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