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想了很久。 记得上回成亲前他闯进郦府,就是从宫里往孟大人那里去的时候“顺便”过去的。 郦府和国公府相距甚远。 如今他再次去寻孟大人,还能再次“顺路”? 这可是奇了。 重廷川一看她那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不知思绪飘到哪儿去了。 重廷川看的好笑,抬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低笑道:“想什么呢?” 说着,他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又在边角处细细的塞牢,“这几日当心些,莫要着了凉。不然的话,必然更加难受。” 他这些日子里又去寻过几次张太医。张太医与他说过,女子来葵水的时候最是不能受凉,不只是对身子有损,而且还容易加重此时的不适感觉。 郦南溪前些天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若再不舒服些…… 他难以想象,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才能忍过去这段时光。 最要命的是,这样的日子每个月差不多都得来上这么几天。 郦南溪没料到他已经知晓了她来葵水的事情。有些了然,又有些诧异的问道:“六爷莫不是因为知晓了这事儿方才回来的?” 重廷川默了默,勾勾唇角,“并不是。”他十分镇定的说道:“凑巧回府一趟,方才知道了。” 郦南溪听闻他没有因了她的事情而耽搁正事儿,这才放心下来,拉过他的手慢慢把玩着。 玩了半晌他的手指后,她觉得还是不太舒服,就慢吞吞的下了榻,裹着被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整个的窝到了他的怀里靠着。 “我难受。”她靠在他的胸口,轻轻说道:“不过,你回来后,我好像好受一点点了。” 温暖的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 小娇妻就在自己怀里靠着。 重廷川心里火苗乱窜,嗓子发干。轻咳一声方才说道:“是么。那就好。” 不过,她好过了,他却不太好受。 一想到她葵水已经来了,他就有些、有些把持不住。 郦南溪浑然不觉他的僵硬和紧绷。 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探手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在他胸前又蹭了蹭,方才答道:“嗯。是。你陪着我,好像真的好受了些。” 待到揽紧了他,郦南溪方才终于发觉了有一点点不对劲。 她慢慢的抬起头来,望向了他。 四目相对后,郦南溪心里骤然一颤。总觉得他这目光太深沉,包含的意思太多。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