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我或许是不知道。可我知道当然妾侍是什么感觉。姑娘这些年都看在了眼里,还想当个妾么?” 重芳柔笑了,“太太脾气不好,姨娘自然过的不好。但那主母若是个性子温和的,就不用担忧了。” 郑姨娘想了想,有些犹豫,“我记得庆阳侯府世子夫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听闻那庆阳侯府的世子爷性子不错,世子夫人却很有些脾气。 “谁说他们了?”重芳柔斜睨了郑姨娘一眼,“我听说六奶奶的姐姐性子极好。” 郑姨娘这才晓得重芳柔居然打算上了郦南溪的四姐夫,骇得双目圆睁,“四姑娘,您、您可不能这样……” “不能怎么样。”重芳柔不耐烦的道:“你当他们是亲的,他们可不会理你。我这事儿太急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打岔。六奶奶那边你若说了,往后可别指望我搭理你。” 语毕,重芳柔甩甩帕子,当先走了。郑姨娘哀叹了片刻,也就离去。 她们离开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个小小的脑袋从旁边大树下的树洞里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 她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了人,这才慢慢爬出了树洞。 这树洞很不大,常人在里面待不得,所以没有人去留意它。重芳柔亦是如此,并未多看。 而她年纪小身量也小,就能入内。 重令月手里抓着一把钻到树洞内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松果,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她静静的站了会,忽地转向石竹苑的方向,开始拔足狂奔。 因着要寻适合的名贵屏风框架并不容易,所以这天梁氏让人寻了许久方才找到。 凑了中间这个时候,重芳柔就在屋里将只有寿字的那幅又添了些字绣上去,正是“贺范老先生寿辰”几个字——功夫要做全套。东西既然准备了一个添了字的,总得让人看到了她添的过程才行。 虽然丫鬟们路过的时候赞她绣得好,但重芳柔自己知道,因为心绪不宁,这几个字绣得其实并不好。字形虽在,风骨不存。远不如在郑姨娘那里悄悄搁着的那个好。 不过,无所谓了。她准备搁到屏风上的本也不是这个差的。 只要旁人以为好的那幅里的这几个字是她得了梁氏的同意后才开始绣的就成。 翌日,庆阳侯府内。 沈竹溪从早上就开始盼着。等了许久后,她再次遣了人往外头去看。不多时,婆子匆匆过来,笑着禀道:“奶奶,国公府的马车已经转过巷子了,不多久就能进门。” “当真?”郦竹溪欢喜的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一旁的妈妈好生扶住了她,苦劝道:“奶奶注意身子,还是莫去了。国公夫人待会儿就到,您又何必急于一时。” 郦竹溪抬手抚了抚小腹,笑道:“不用太过担忧。大夫说了,我身子好,不碍事。” “不碍事也得仔细着些。万一伤到了,可是麻烦。” 郦竹溪想了想,终是没有再继续坚持,慢慢坐了回去,又遣了身边人去迎郦南溪。 车子一路行驶了好久,郦南溪窝在舒适的厚厚的锦被上睡得十分舒心。待到马车停下,霜玉上车来叫醒了她,又给她整了整发钗和衣裳,这才扶了她下马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