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这样依恋他,他高兴,他乐意。莫说是一趟了,即便跑个十趟百趟的,又有什么不好?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郦南溪忽地想起来一事,问道:“张老太医呢?” “他走的有些慢,我让万全在后头陪着了。”重廷川道。 他话音刚落,外头有婆子禀道:“张老太医来了!” 岳妈妈上前打了帘子,老人家这便迈步入屋,恰好瞧见小两口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搭眼一扫,张老太医看到了桌上自己亲手做的那个糖果。看那分量,已经被吃了好些块了。 “怎么样?味道还成不?”老人家笑眯眯的去看郦南溪,“我家姑娘和小子都说好吃。” 郦南溪没料到自己和重廷川亲昵的样子被外人瞧见。刚才老太医进门的时候,她想抽出手的,可重廷川握得紧,她没能成功抽出来。 此时她的手暖和些了,重廷川才终于放手。 郦南溪双颊染了红晕,与张老太医说道:“好吃。我喜欢,月姐儿过来的时候吃了些,也很喜欢。”想了想又道:“就是五爷的女儿。” 张老太医对国公府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听闻重令月来郦南溪这里玩,很有些意外,点点头道:“小孩子如果喜欢,改天我让人多拿点过来。” 又说了几句话,寒暄已毕,张老太医将拿着的药箱放到一旁,“听闻奶奶病了?我来给你瞧上一瞧。如今天寒,如果伤了身子可是不太容易好。奶奶体寒,平日里可以适当的多食一些温热之物。” 郦南溪一一应了。 待到净过手后,张老太医便坐了下来,给郦南溪好生把脉。 手刚搭上去没多久,老人家就挑起了眉,问重廷川:“奶奶这病……大概多久了?” “也就最近几日。”重廷川道。 郦南溪颔首,“前些天都还好好的,就最近这两天,食不下咽,有些瞌睡。” “不知奶奶的月信过去多久了?”老太医又问。 “一个多月。”郦南溪脸上有些发烫,低声说了个日期。 张老太医听闻后,忽地想起来当初重廷川问他要治疗内里那处的“伤药”的事情…… 老人家当了几十年大夫了,常年混迹宫中,见多识广。稍微一思量,就有些明白过来。 他沉吟许久,不曾言语。 重廷川心里有些发慌。他知道张老太医医术极好,这般不言不语,也不知是连他都诊断不出来,还是说,这病症太过难办,老太医不知该如何开口。 “西西这病,”重廷川的嗓子有些发涩,轻咳一声方才继续,“这病严重吗?” 眼看着重廷川愈发着急,张老太医反倒更不急了。 他半眯着眼看了看重廷川,捋着胡须高深莫测的说道:“这病啊,嗯,着实需要费些功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