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嗅的出,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邵恩低头,轻轻啄她的唇,又咬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温声呢喃道。 在乎一个人多了,总是能从细枝末节里察觉出对方的心情变化的,邵恩深谙此道,也一眼就看出了徐扣弦眼底的落寞。 徐扣弦反手回抱住邵恩精瘦的腰,埋头蹭了蹭他温暖的脖颈,小声问,“这些年,你有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啊?” 空旷的楼道里总有回音,声音碰到了墙壁,反回邵恩心底最柔软的腹地。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有多委屈,有多不逢时运,来谋求安慰。 邵恩就算在冷清矜贵,在这方面也算是个正常男人。 他微怔,继而抿唇笑了笑,安慰徐扣弦道,“应该没有吧。” “就算有,上天也都补给我了。”邵恩用手指抬起徐扣弦的下巴,用自己的唇,轻轻碾她的唇,一次一次的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情人跟爱人的最本质区别就在于,情人只关心你今天能否有兴致做|爱,而爱人却会去关心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一霎,徐扣弦坚定的相信邵恩是后者。 即便她同他妄图做尽所有情人间该有的事情,极尽所有欢愉。 徐扣弦是被邵恩半搂着上电梯的,她矮他二十厘米整,双臂绕着他的脖颈,也将将能够双脚离地,像只树袋熊一样的趴在他身上。 “所以你到底在楼下干嘛啊?”徐扣弦贴着邵恩的脸颊,软声问。 “说了在等你啊”邵恩单手把徐扣弦往上托了下,指纹打开了大门,把人直接抱到了餐桌上。 排骨玉米汤先上桌,邵恩用了心,煨的火候十足,拿筷子一戳,排骨肉就完全脱骨,胡萝卜已经被挑到了他的碗里,徐扣弦面前的就只剩下玉米跟排骨。 她握着瓷勺,小口小口的吹气,然后往嘴里送汤,一本满足的眯着眼看邵恩,夸奖他,“饲养员水平不错嘛。” “嗯。”邵恩含笑收下了她这句表扬。 邵恩的调味刚刚好,猪蹄炖的软烂入味,他带着一次性手套用小刀把猪蹄上的肉跟筋都剃到了徐扣弦面前的接碟里。 本身徐扣弦晚上遇到了糟心事,没什么食欲,却被这一桌子菜勾的食指大动,连着吃了一碗半米饭,打着饱嗝儿想要再添一勺的时候,被邵恩拦住了,“乖,明天带饭吧。” “嗝……”徐扣弦发出了满足的声音,“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两口饭。” “冰箱里还有你的榴莲千层。”邵恩抢了她的饭碗说道。 徐扣弦眨了眨眼,长睫毛随之扑闪,兴奋道,“那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两块小蛋糕。” “你啊你。”邵恩半倚着饭桌,垂眸揉了揉徐扣弦的头发,“怎么这么贪吃?” 入了夜,窗外的雪开始大了,天地间忽然被茫茫白雪覆满。客厅暖黄的灯光揉碎在徐扣弦眼波里,她拉着邵恩的手碎碎念,“因为是你第一次给我做晚饭啊。” 从前徐扣弦对仪式感这事情也是嗤之以鼻的,如今却细化到邵恩第一次给自己做饭、第一次给自己做早饭、第一次给自己做晚饭。 她贪恋所有跟他有关的第一次,就像鱼儿贪恋流水的温柔环抱一般。 邵恩还是给她切了块千层,有应谨言这种名师指点,他做的也用心,怎么都不会太难吃。 徐扣弦吃的满意,吃之前还特地跑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