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出几步开外,停下了脚步,却没回头。 一直呆站在原地的男同学突然冲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了女同学。 这一拥,扯的徐扣弦呼吸一紧,她捏了捏邵恩的手指,还未开口,肩膀就已经被手臂覆上。 徐扣弦被邵恩侧揽入怀中,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耳畔想起,“乖,不怕。” 徐扣弦抬眸,先望见邵恩紧绷的下颌线,莫名的心安不少。 马路中央车流往来,对面是痴缠多年未果的旧情人拉扯。 女同学几度想从男同学的拥抱里挣脱开来,都没能成功,可见人抱的有多紧。 男同学抱的可能不仅仅是女同学,而是飞逝而过的近十六年岁月。 年少旧梦未必有多美好,可若仅仅是同现下日子对比,就被大脑选择性的刻画的美轮美奂。 所以怎么都不想放开。 徐扣弦是戏外人,旁观者都难以辨清这一拥,到底是爱意更多,还是未得到的不甘心更多。 当局者已然困顿于沼泽之地,越挣扎,越下沉。 邵恩喝了几口奶茶,依旧没能找到徐扣弦喜爱的原因,他晃了晃杯,问身旁人,“要再来最后一口吗?” 徐扣弦点头,邵恩把杯凑到她嘴边。 徐扣弦喝光最后一口奶茶的时候,顺滑布丁被一并吞入口腔,在舌尖打转。 女同学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同男同学一起往酒店门口走。 这场戏到了这里,似乎就已经谢幕。 人性经不起任何考验,ok,fine. 但徐扣弦跟邵恩都杵在原地没动,邵恩扫了眼腕表,沉声同她问询,“我们再等十分钟?” 徐扣弦摇了摇头,“五分钟就够了。” “好,那就五分钟。”邵恩应。 初冬时节的北京已经降了两轮温,北风肆虐叫嚣,扯着枯木抖动。 徐扣弦怕冷,努力往邵恩怀里贴。邵恩直接敞开了大衣外套,把徐扣弦裹了进来,外套还带着邵恩的体温,她不再冷,也不会颤抖跺脚取暖。 他们二人很有默契的一同沉默,视线都停留在酒店的门口。 女同学出来的时候,邵恩看了眼表,报时,“三分五十二秒。” 男同学追了出来,伸出了手,又放下,张口但未曾发出任何一个音节,最终选择了目送女同学疾步离开。 年少时候曾经毫无指望的相爱过,十多年之后各为父母跟他人伴侣,心潮如何汹涌澎湃,也总归已不是少年。 那就全部都算了吧,别让那些细枝末节再去指向任何一种可能性。 从来都没有如果当初这回事,别再心怀期待。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 围观完这场心惊肉跳的戏,时间已经不早了,徐扣弦头贴在邵恩肩头,不肯再出从他宽大的外套里出去,再一次感受冷风刺骨。 “我们打车回去吧,我不想走了!”徐扣弦柔声道。 行动派邵恩已经划开了手机叫网约车。 热水被倒进木桶,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邵恩伸手试了试水温,把热水壶放在一侧,又把笔记本扔到床上,喊徐扣弦过来泡脚。 徐扣弦正蹲在阳台上关爱风信子,网上说风信子在低温时根系生长最好,三月时候才会开花。 所以其实徐扣弦是在阳台,关心一颗根茎,深棕色的根系在透明水瓶中延展,徐扣弦非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