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捏着钱隆的肩膀,把快瘫软到地上的钱隆提起来。 刀刃离胸口不足半公分,徐扣弦不语,负手立在邵恩身后,毫无阻止的意思。 “你特么的给我听清楚了,老子是徐扣弦男人,让你死的明白点。”声音低哑,被戾气浸过,听着极骇人。 钱隆颤抖着,双手摆动,又紧张自己的动作太大,刀尖真的碰到自己。 “你特么的刚刚是想下药强|奸我媳妇是吧?那我给你解释一下,法律怎么规定的防卫,反抗的时候一刀毙命,叫正当防卫。反抗的时候一刀没致命,按住以后报警等警察过来时候,你流血死了,那还叫正当防卫。反抗的时候一刀让你死不了,我又给你一刀,那叫防卫过当。”邵恩的刀尖又近了一点,眼底是血色遍布。 “一刀不死,因为泄愤疯狂补刀,致死的,叫故意杀人。” “我一年到头进局子的次数都快赶上刑警上班了,你猜你会有个什么下场?”邵恩终于说了今天唯一一个疑问句。 钱隆想开口,他用力的张嘴,可讲不出话,只能吐出咸腥血沫。 “不想死特么的以后都别出现在徐扣弦面前,否则我根本不介意为你进警察局,路我熟的很,给老子自己滚!”邵恩怒斥,扔下这句话,带着徐扣弦离开。 刀被扔在门口,酒店地毯铺的极厚,金属落地,也得不到任何回音。 空气安静下来。 死而复生的钱隆松了口气,抬手去擦嘴角的血,他浑身都疼的厉害,已然辨别不出那一处更疼了,暖黄的灯光晃的他眼晕。 手还未来得及扬到嘴角,鼻腔里就有鲜血直淋淋的喷涌而下。 邵恩搭着徐扣弦的肩膀,刚到电梯口,两个保安就迎了上来,另一个热切的去给他俩按电梯按钮。 “需要帮忙吗?邓总早跟我们交代过了,兄弟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待命,就等您一句话吩咐呢!” 邵恩甩了甩手臂,睨了眼,眸里的血红还未消退,他敛眸,努力去收起周身的戾气。 口里甚是客气,邵恩单手掏出钱包,徐扣弦配合的把里面一沓现金都掏出来,塞到保安手里。 “去给兄弟们分了,都辛苦了,人过半个小时在喊救护车送医,暂时死不了。”邵恩沉声道,然后拥着徐扣弦肩膀带她进了电梯。 小保安喜滋滋的结果那厚厚的一沓钱,迎着两人进电梯,用传话机通知前台,“老板下去了,你们接一下哈。” **** 二人沉默着往停车方向走,徐扣弦晃着邵恩的手,迈着轻盈的大步。 听见身旁人暗哑的声音,“我刚刚在发疯,不知道你会不会怕。” “你在说什么呀?”徐扣弦驻足侧目而视,看着邵恩的深邃眼眸讲话,“我很开心,很开心你为我这样做。” 徐扣弦被塞进了车厢后座里,邵恩压上来,唇齿缠着,他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重复,“你害怕也没用,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扣弦热切的回应,也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你可记好了,千万别放过我。” 暗夜车厢里没开灯,空调开了暖风,狭小的空间里暗潮涌动,呼吸声乱作一团。 总归都是昏了头的。 ****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加上听老板话,前台特地设了个闹钟,准时准点的半个小时后才拨通120。 后来的事情是邓浩峰转达的。 智障二世祖特地打过来报捷,“兄弟你可太牛逼了,断了三根肋骨,还有一根骨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