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位贵妇人可不是什么无知妇孺,正因为新的图样难得,恐怕金石轩才会便宜给这位锦宜乡君做首饰。 她们瞧的眼馋,可想要这样类似的一套,在金石轩恐怕没有一千两拿不下来。 闻言众人更加羡慕。 其中还有一位夫人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锦宜乡君能亲自为了夫人精心描画新式的图样,这才更加难得。再说了,珍珠不是那些宝石金银,佩戴最是养人了,我听说,戴的时间长了,还有凝神静心、美容养颜的效果呢!” 靖安伯夫人被这夫人的话说的高兴心暖,看向楚琏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而已经被众人忽略的邹氏差点咬碎了银牙,她心中不甘越来越甚。 许是心里留了埋怨,后面安排筵席的时候居然出了好些错误,闹了好几处笑话。 最后贺老太君都看不过去,吩咐身边的刘嬷嬷去给她搭把手,这才将今日的生辰宴给成功办了下去。 等到宾客散尽,只剩下靖安伯府一家的时候,当着一家人的面儿,大房被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给留了下来。 楚琏便带着丫鬟嬷嬷们回了松涛苑。 回松涛苑的路上,福雁还忍不住在楚琏身边抱怨。 “三奶奶,今天大奶奶做的也太过分了,您说,老太君将大奶奶留下来是不是要教训教训她啊?” 楚琏回头看了福雁一眼,“祖母留大嫂他们做什么不关我们三房的事,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就好。” 她神色淡淡,很明显不满意福雁这么八卦,福雁也知道三奶奶这是生气了,立时低头闭嘴。 福雁这样多嘴在三房院子里没什么,可若是传到了外面,那别人就要给她安上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而且,祸从口出,尤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多话并不是好事。 其实,贺老太君和婆婆靖安伯夫人同时留他们大房是为了什么事,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原本这件事就早应该发生的,只是因为她当初干预了厨房的大火救了大嫂邹氏,那件事这才一直被拖延了下来,本以为邹氏好好的,大房就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可谁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干预了就不会发生的。 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大房的隐患也并不是因为一天就突然造成的。 楚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她插手就能解决的了。 这时,大郎贺常奇从靖安伯夫人的正院走出来,只是这次不再是他们夫妻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垂着头脸色泛红的少女。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常年在靖安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妙真。 哦,妙真现在已经不是靖安伯夫人的丫鬟了,而是大郎贺常奇的通房。 这是方才贺老太君亲自做主决定的事情,贺老太君还吩咐了,今晚就让贺大郎与妙真圆房。 贺常奇面色冷硬,他长相随了靖安伯,脸膛方正,又身高体壮,皮肤黝黑,这样板着一张脸更是叫人难以接近。 跟在贺常奇身后的邹氏脸色煞白,走到半路,她想要拽住夫君的衣袖,伸手了几次却都因为拉不下脸面,最后直到回了大房的院子,夫妻两也没说上一句话。 贺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跟在他们夫妻后面,冷眼瞧着这对夫妻,微微敛目,没说一句话。 到了大房花厅,邹氏也没软声在贺常奇面前求上一句,只一味地惨白着脸,微抿唇的贺常奇心里空落落的失望。 就连跟在夫妻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刘嬷嬷都暗中摇摇头,不得不说,邹氏作为一个妻子实在是太失败了些,在夫妻感情忠贞面前还不低头,只一味地高傲强势,最后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处。 原本刘嬷嬷一路上没吭声,也是想给大郎夫妻一个机会,这也是贺老太君亲自暗地里吩咐的,可惜邹氏不抓住。 到了大房院子的花厅,夫妻两人都默不作声不说话冷战着,贺常奇本来就是个比较古板的人,哪里又能软下身子来哄老婆,这就越闹越僵。 最后,刘嬷嬷不得不走上前出面。 “世子夫人,也不早了,您今日忙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世子爷这边,老奴会帮着安排的。”刘嬷嬷说话虽然有礼,可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强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