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可莫要恼我没有助你......” 他竟要陪我一同去,我提了提滑落下去的衣衫轻声问:“你会如此好心? 竹林本就距金陵不远。 快马不过三四个时辰。 梁煜虽贪财权却在朝处事极为谨慎,所以相国府,无论宴席或小聚皆素简,除却内院,当属梁煜自己的院落,存放了些珍稀物件,彰显韵味,极其地位。 府外重兵把守,府内外院有二十四门客待命,亦或可以说比金陵皇城还要安全几分,唯一可寻的缺口,大抵也只有相国府外围几间厨房算是松懈,能悄然混入。 是以当卫兵缓缓路过后,那相府厨子推车缓缓走出,我见机提了提面纱准备一举翻墙而过,右脚却被侠客一手给拉了回去,免不得落地瞪过去,他却浅笑着,伸手指了指侧门。 彼时我不得不佩服侠客,梁煜虽处心积虑防着,却未料手下人办事不精心,唯独厨房这处无人巡逻,一扇侧门等刺客上门。 我伸手扯落面纱,转头看了看侠客,他像是很熟悉相国府,又知道各方换守时间不由心生起疑轻声问:“既然甚为熟悉相国府,那对于梁煜,你又知道多少?一早便知道晏修远是钦差,为何不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许是我这番话说的太粗鲁,侠客走在前的身影瞬间便顿住了,目光甚为深邃,直盯着前方远处假山不放,微眯了眯眼眸。 料想梁煜本就不是个能善待手下的人,待门客复命便已承了催命符,荷花池初初绽放却难以想象其下所掩盖一切真相,不免令人叹息,凡人所执着一世的东西,也不过水中月镜中花,唯有离去之时才能参透,何为真何为惜。 侠客见我在荷花池呆立,便伸手指向远处书房。须知梁煜也是个书生出身,但凡常用所需必要藏于此,往来密信也一样。 毕竟曾亲自见过皇帝老日需所用,却不及梁煜。 上方所制徽墨,竟要比那皇帝老用的还要珍贵。 侠客挑了挑眉,怕是与我想到了一处去,伸手提起卷纸所写的正气人间不免轻轻一笑:“难能可贵!梁煜,竟还有这份心,始于民但却从不用于民,人间又何来正气一说......” 我闻言也探头过去看了两眼,字迹带着硬气却毫无爱民之心,顿时有些心疼皇帝,喃喃道:“帝王者必修百世德,平四海,镇八方,承天意,润万民,如今这番看来,皇帝老也不过尔尔之辈,镇不住梁煜又何谈开国侯,你怕想多了!” 既是注定改朝换代,若镇远将军真能就此灭了梁煜和开国侯,于百姓来说倒也算是一桩极好的幸事了。 侠客嘴角一笑,转身离开书案,走向一旁红木书柜说:“我并未是想多了,越是像梁煜这般小心谨慎的,便越简单。” 我自是不想信侠客的话,却又期望有证据,便也凑到了他身边看着书柜,双手一拉,竟有密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