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划过,坠在怀中昏睡。 可鼻尖那股似有若无的龙涎香犹在,惹得人心尖恍惚直想睁开眼将那人看得清楚。昭华施了迷幻术,这番下来没三四个时辰不醒,捡起了红瓷瓶,嘴角浅笑,仲灵到底是不抵冥帝司,一瓶迷药竟换了云稠带,还自以为做了门极合算的买卖,抬手将佳人抱于树下,夜空中便闪身出了一抹暗影。若昭华再不施法迷昏仲灵,他怕是撑不住了,冥帝司手握绸带,径直走向昭华作揖行礼,因口诀不熟练,苦练之下反倒是将自己给伤着了,这才跑来求解。 第二日醒来,额头微痛,我抬眼看过去,便见案上放的红瓷瓶,回想昨夜人影模糊不清,像是极熟悉,又像不熟,便抬手倒了杯茶。 想不到这凡界的酒还算是不错,一壶便能让我睡到如今这个时候。 忽而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众宫女端着罗列好的玉钗步摇侯在门口,为首的桂嬷嬷,清了清嗓子才伸手扣响房门唤着我。 饶是我昨夜醉酒如今眼眸有些肿,同样栾溪亦是,此番见了桂嬷嬷都仍泛着模糊,不知此番是何意。 看着喜服,才算是明白过来,今天乃是我成妃的日子,因当属栾溪婢女故而她亦要陪喜茶,如今桂嬷嬷怕是那贵妃派来,提点我的。 但依照从前在话本子上看的,这宫中可不止只有贵妃,乃位居东宫,统领后宫的皇后娘娘。 待宫女将步摇插在了云鬓上,方听门外宦官高声传唤,我一心急,转头急些连带玉钗撒一地。 无论九重天或人间,这天宫皇宫都爱讲究个规矩,此番我仍未嫁于皇帝,便已然这般不得体,险些冲撞到了从未谋面的皇后娘娘。 然皇后娘娘只一脸嫌弃蹙眉抬了手,命一旁侍女赶紧换了步摇,此女深的圣上喜欢,嫁娶之事便一点都马虎不得,反观一旁皇贵妃甚清闲,好似并不将这皇后放在眼中。 但这些对于我来说如云烟,只是顶着一头步摇玉钗,再套上足足六层整的喜服,还真真让我迈不出以往豪放的步伐。待贵妃与皇后饮茶,我才撩开红纱盖头,意欲抽出几支玉簪来,却被一旁桂嬷嬷撞见了,险些当即治罪。毕竟是浣衣坊老相识,她嘴角缓缓一笑又多插几支,左右今日谁都不能耐我合,继而我伸手拂了拂衣袖便推向桂嬷嬷猛踹几脚,让这厮之前没白收那么多金叶子,此番也叫她尝尝何为寄人篱下,许是我顾忌着头上玉钗和步摇,脚下力气便大了些,桂嬷嬷便开始撕心惨叫,栾溪闻声赶来,虽不知是何原由打起来,却还是帮着将人五花大绑了,碍于宫女将卧房布置的繁琐,床下藏人也极为轻松。 待吉时将近皇后同皇贵妃候至喜轿前,却再不见之前一直忙碌的桂嬷嬷了,栾溪因当属我出嫁的娘家人,便随我入轿时轻捏了我下示意噤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