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我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赵宁道,“我是看魏国公整日死气沉沉的,管不好大燕!” 赵宁心想,也不知赵坚当初是如何考虑的,竟然让齐伍监国,要论起来,谁比得上她与赵坚的关系,怎么也该提一提他们母子两个罢?结果齐伍走马上任,在这段时间,丝毫的不曾提拔宋澄,她是有些不服气,要不是赵坚病成这样,她真的想要去理论一番,毕竟亲疏有别,难道赵坚最为信任的不该是他们吗? 提到齐伍,宋澄眉头一拧,可这是赵坚选的,他们好像也不该置喙,因为论到功劳,朝中大臣是没有谁能比得上齐伍的,所以他才会被封为第一位的国公爷,就是杜云壑都得排在后面。 宋澄道:“不管如何,魏国公处事也没有过失,娘您再等一等。” 母子两个说得会儿,宋澄就出来了,将将走到庭院中,有个小厮快步走来,行礼禀告了一句,他很是惊讶:“都察院的宁大人?” 他跟宁封并无多少交情,甚至说起来,因为上次在历山的事情,他对宁封插于他跟杜若之间的谈话,还有些不悦,今日他怎么会来? 花厅里四角都点了银丝炭,暖烘烘的热气把这里熏得好像春天,宁封坐在紫檀木的扶手椅子上,环顾自周,只觉琳琅满目,但他并没有心思好好看这些奢侈的物什,等到宋澄进来,他连忙就站了起来。 “宁大人请坐。”宋澄与他见礼,登门是客,他总不至于把宁封赶走,“不知宁大人此来是为何事?” 公事公办的样子,可见自己是不讨喜的。 宁封开门见山:“宁某是有要事与宋大人相商,还请宋大人屏退下人。” 宋澄怔了一怔。 他看向宁封,发现他面色极为的郑重,迟疑会儿还是照做了。 花厅里除了他们没有再留一个人,他坐下来,手搭在椅柄上,询问道:“这下行了吧,宁大人,您有事就快说吧。” 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宁封看在眼里,心想他到底还年轻,又被长公主宠爱着养大,故而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局势,要不是他实在没把握,也不会来找宋澄了! 他坐直身子,严肃道:“宋大人有多久没有见到皇上了?” 又是提这一茬,宋澄皱眉道:“今日宁大人来此便是为这个吗?谁人不知皇上的病情,此时最需的便是静养。” 齐伍也总是把这句话放在嘴边,大臣们只好将任何事情都禀告给他,不过这还不是最为可怕的,齐伍监国便罢了,可他竟然还行使起了吏部尚书的职责,近几个月官员升任贬谪都操纵在手里,他沉声道:“你可知晓,附近城池的太守,参军换了多少了!” 宋澄一怔。 宁封冷笑起来:“你又以为赵家的江山能保得了多久?” 听到这句话,宋澄眼睛瞪大了,厉声质问:“你这话是何意思?” “你自己去查一查罢!”宁封从袖中拿出卷宗递给宋澄,“看看这些都是谁的人,你弄明白了,便会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毕竟宋大人您是皇上的亲外甥,三皇子年纪又小,皇后娘娘与长公主乃一介女流,又能承担什么呢!” 他起身而去。 宋澄将卷宗打开,只见上面罗列了几行的人名,好些都不是他认识的,他虽然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因为宁封的话,回想这几个月宫廷中的事情,也不由感到了一阵恶寒。 世事不可测,真是难说的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