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什么都没有,下楼之后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最后才走到墙边,走到客厅的另一侧,推开那扇隐蔽的小门。 开门的时候指甲划在铁皮门上,叶涞被那声音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随而来的铁锈味让叶涞想吐,强忍下胃里的不适,稳住手电筒的光推门往里走。 没找到也没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过了十二点叶涞开车回家,刚开进市区油箱提示没油了,又掉头去了加油站。 背靠车门掏出一根烟,刚放进嘴里就被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呵斥几声加油站不能抽烟,叶涞叼着烟头咬在嘴里没点火,意识还没回笼,他差点儿忘了自己是在加油站。 到家已经一点多,叶涞拎着包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口戴着墨镜的盛明谦,盛明谦嘴里还叼着烟在抽,脚底下有了三个燃尽的烟头,看上去像是等了他很久。 叶涞一时之间没反应,不知道盛明谦怎么会过来,自打他那天早上从别墅出来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联系,他这几年已经习惯了忽远忽近的相处方式。 盛明谦来找他,这还是第一次。 墨镜后看向他的眼神叶涞推测不出,动了动僵硬了半天的腿,走到门边:“明谦,你怎么来了?” 盛明谦敛了敛下巴,低头看向叶涞手里的包:“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叶涞走近了才闻到盛明谦身上的酒味,皱着眉:“你喝酒了?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已经好了。” 盛明谦说着摘了眼睛上的墨镜,墨镜下的眼睛有点红。 叶涞摘了帽子跟口罩,把肩膀上的包往上提了提,掏出钥匙开了门,让开一条缝:“你进来。” 叶涞跟在盛明谦身后进门,他一关门,就被盛明谦压着抵在门板上,酒精味顺着他鼻子跟喉咙往身体里灌,叶涞也像是喝醉了一样。 盛明谦的吻急切又凶狠,像是掠夺又像是发泄,终于在叶涞快无法呼吸时才松开他。 叶涞喘着粗气:“明谦,你今天是电影杀青宴吧。” 盛明谦的眼睛比刚刚又红了几分,眼里像是有两团火在烧,抠在叶涞后背上的手往下划,冰凉又微小的动作让叶涞头皮发麻,一直捏着的包从手心里滑落。 “刚刚去哪儿了?” 盛明谦贴着叶涞的唇边,语调像淬了毒,叶涞知道盛明谦喝多了。 尼古丁的苦涩跟空气里淡淡的酒精融合在一起,冲淡了叶涞鼻腔里一直散不尽的铁锈味。 “去找一个朋友。”叶涞闭了闭眼,又深深吸了口气,大脑突然变得清明。 “什么朋友?” “很久之前的朋友。” 叶涞目光下移,因为扣着他腰的动作太过用力,盛明谦手臂绷出精壮有力的肌肉线条。 “你为什么来找我?” 叶涞问话间,盛明谦猛地把他整个人翻转一圈,叶涞前胸贴着门板,盛明谦趴在他后背上,右手抽出叶涞扎进腰里的衬衫,手指伸进他衣服里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指尖用力往里刺探。 叶涞没心情,用力撑着门翻了个身,动了动身体,但还是躲不开头顶颇有压力的阴影:“明谦,我现在很累,不想做。” 盛明谦是第一次来找他,叶涞也是第一次拒绝盛明谦。 头顶落下一片嘲弄的声音:“平时不是挺有瘾的?那天晚上睡在影厅里都在看那晚的视频……” “明谦……” 叶涞扬声打断盛明谦,重新整理好衬衫跟裤子,鬓角的发丝往下淌了两滴汗,顺着脸颊爬到脖子上,痒又难忍。 他抬手想在脸上抓一把,又想起张一浩的话,他是个演员,脸上不能留疤,他得要脸才行。 推开盛明谦,叶涞拎着地上的包回了卧室,客厅里打火机齿轮的转动声跟火苗声都能听见。 叶涞从卧室出来,也从兜里掏出根烟含进嘴里,走到门口,烟柱对上盛明谦已经点着的烟头用力吸了一口,烟纸点燃的瞬间,他能听到呲呲的火星碰撞声。 叶涞一手插兜,跟盛明谦一样背靠墙壁的姿势。 “明谦,五年时间一到我就不缠着你了,那个角色,你给我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