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记得了,我跟你表白过,是吗?” 盛明谦两手用力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叶涞,你的表白是不是对谁都那么随便跟敷衍,张嘴就来转头就忘,还是说,你表白过的人太多了,到最后自己都忘了?” “我没……”叶涞想说他没跟别人表白过,但他此刻没法正常思考。 他跟盛明谦表白过吗?他竟然全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 叶涞记得那晚他受了伤,盛明谦背着他下山,他趴在盛明谦背上说了很多话,大多前言不搭后语,相比于自己说的话,盛明谦温暖又宽厚的背才是最后的印象,深深刻进他骨头里。 等到眼前黑烟散去,盛明谦的话像根针,把他记忆里那层断裂的部分重新缝合修补,虽然依旧是大片模糊,但叶涞还是想起了被他无意间忘了的那小段空白。 五年前拍戏的时候,他跟盛明谦表白过。 第23章 收进盛导工作室还是收进盛导房里? 那年夏天也是在山里,风雨没有今晚这么大,细雨细风的山林间笼罩了一层蒙蒙白气,雨雾缭绕里增加了一份神秘感,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撩开那层面纱,窥探一番那层纱后的真面容。 山里的戏份并不少,很多场都是雨季戏,《生剥》剧组早在开机的半年前就已经选好了取景地,雨季之前就进了山。 一开始拍的大多是重要的主角戏份,叶涞兢兢业业干着在剧组打杂兼职导演助理的活儿,每天跑来跑去,就没闲下来过。 进山前他们已经拍了两个多月,盛明谦也早就习惯了身边那个默默做事,不怕吃苦受累的小助理,进山的时候他甚至没让自己的助理跟着,有什么事儿都喊叶涞。 “叶涞,去找一下编剧王老师,有个问题跟他说一下。” 叶涞抱着道具跑过去:“好的盛导,我现在就去叫。” 他说完抱着道具又跑了,盛明谦喊他:“你把东西放下再去,急什么?” 叶涞跑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额头上的发丝乱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头发丝不再遮眼睛,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像是有无限引力,能把人吸进去一样,望着盛明谦:“盛导我现在就去。” “不用跑。”叶涞都转身走了,盛明谦眼前还晃着那双眼。 叶涞边跑边回头应声:“知道了。” 片场里盛明谦除了喊开机声跟喊咔声,剩下的就是使唤叶涞的声音。 “叶涞,把这份文件送到那边场务房间里。” “叶涞,去把那几个演员叫过来,讲讲戏待会儿正式开拍了。” “叶涞,你过来,跟他对对戏。” 找不到叶涞的时候,盛明谦四处张望着喊人:“叶涞,叶涞呢?去个人把叶涞给我叫过来,乱跑什么……” 他一喊,半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就那么一声接一声传下去,喊叶涞赶紧过来,盛导着急找他。 找到人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叶涞手里拿着分镜稿,盛明谦就是看一眼,瞅一眼就让他走了。 叶涞身处其中不自知,并没发觉他的名字多么频繁地出现在盛明谦的嘴里,剧组副导跟他开黄腔:“叶涞,你可太能干了,直接让盛导收了你算了。” 编剧在旁边接了话头:“收进哪儿?收进盛导工作室还是收进盛导房里?” 盛明谦本来背对着他们坐在旁边抽烟,听完他俩的话一个眼神甩过去,副导跟编剧都举起手:“盛导生气了,不说了不说了,不该开小孩儿玩笑。” 就他们几个人,反正也没外人,副导还不怕死跟了一句:“盛导,叶涞真不错,你不考虑考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涞在旁边低着头,一个呼吸都不敢乱喘,耳垂上悄悄爬上两抹粉红,又蔓延到脖子根。 那时候剧组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叶涞这算是攀上高枝儿了,以后不愁没戏演了,看盛明谦对他的态度就知道。 有时候演员想请个假,都是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