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叶涞没时间多想,他的车停在后门偏院里,还要走一会儿才能到,直接扶着院长转身往大门外走。 “麻烦盛导了。”叶涞开了门。 这是焦急之后的选择,叶涞语气疏离又客气,盛明谦开了后座车门,帮忙扶着院长坐上去,余光在叶涞没血色的脸上扫了一眼,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时微微蹙眉:“系好安全带,我去前面开车。” 一路上车里低气压环绕,盛明谦双手握着方向盘,手指下的力度松松又紧紧,余光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座椅。 院长闭着眼靠着座椅,说话有气无力,看上去状况不算好,叶涞一直在旁边说话安慰她。 叶涞一直低着头,整张脸都隐没在暗夜里,窗外的霓虹灯断断续续滑在他脸上,像是打翻的调色盘。 最近的医院也不算近,现在不是谈私人感情的时候,盛明谦专心开车,医院门口停稳之后回头:“你先带着院长去急诊,我去停车,马上就过来。” 叶涞没看他,点点头哑声说了谢,说完才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咽了口口水,没再说话,扶着院长下车。 把院长推进急诊室,叶涞跟医生说了一遍院长基础情况,护士又催着叶涞先去挂号缴费。 他刚刚出来的太急,没戴帽子跟口罩,脸上没有任何遮掩,虽然晚上来急诊的人并不多,但他还是感受到了落在脸上的灼烧感,有人议论,也有人掏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叶涞快速挂号充钱,把衣领竖起来遮住下巴,拿着就诊卡转头就走,使劲儿低着头,不去看其他人。 一个黑影突然撞上他肩膀,叶涞被那阵大力推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腰撞上旁边的墙角,疼得他眼前一黑,后背贴着墙才站稳。 “抱歉……” 对方虽然是在道歉,语气却是不加掩饰的讥讽,说完,那人用力捏了下手里刚拆开的牛奶盒,里面冰凉的牛奶喷了叶涞满头满脸。 叶涞闭上眼惊呼一声,虽然一直低着头,但脑后溅上去的白色液体一下子就流到了底,很快湿透了他的衣领,顺着脖颈往身体里淌。 有护士听到这边的冲撞声跑过来看,给叶涞递了张纸巾:“你没事吧?” “谢谢。”叶涞慌乱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跟眼皮上的奶渍,勉强睁开眼,纸巾已经湿了,他又擦了擦头发。 刚刚撞他的人早就走远了,叶涞甚至没分辨出那人到底是男是女。 - - 急诊室里盛明谦正在跟医生说话,医生已经做了初步检查,院长病情恶化,需要住院。 盛明谦听到身后细弱的脚步声,一回头就撞上叶涞湿红的眼,叶涞看上去很狼狈,头发跟脸颊上还有残留的白色的液体。 “你怎么了?”盛明谦问,短短几分钟,就成了这副模样。 “不小心撞到人了,牛奶洒了。”叶涞捡不要紧的说,走到床边,“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目前推测是恶化了,还需要肿瘤科的进一步检查,先住院吧。” 盛明谦跟着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住院手续都办妥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护士给院长挂了水,院长躺下之后没一会儿就因为体力不支睡着了,床头的医疗监测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叶涞坐在病床边,麻木的身体跟大脑重新启动,晚上的事在眼前旋转一圈。 在宁远的访谈里,他还在用力演戏,说了几句他跟盛明谦这五年的关系跟离婚的原因。 因戏生情,结婚五年,感情不合所以选择分开,和平分手,祝福你我,以后他们还是朋友。 没一句是实话。 不是因戏生情,是他威胁的,不是结婚,是协议结婚,感情不合倒是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