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马上就是中秋国庆,文新他们学校早因为教职工的工资诉求得不到满足全体罢工了,回来玩一段时间怎么了?” 俞悦桐用很随意的口吻说:“我和文新都商量好了,回来玩几天,等他们学校的老师上班了再回去。我的学校不也让我们自学吗?国外学校的老师自由惯了,这种事情又不少见。” 俞三叔和俞三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们学校的老师罢工了?!凭什么啊!他们可是老师啊!怎么能罢工呢?!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俞三婶不相信,扯着俞文新的手大声地说:“文新这是真的吗?!” 俞文新很是无奈:“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一回家我就说过了,我们学校老师罢工了,学校已经没人上课了,连清洁工都不上班了。”他再三强调,“我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们看过新闻了。” 俞三婶脸上有点讪讪:“我、我又看不懂那些英文。” “哎呀,你这孩子!话都说不清,好了吧,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还平白冤枉了你姐姐。”总之俞三婶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 俞三叔则是生气地将锅甩到学校的老师身上:“哪有这样当老师的,这才开学多久啊!一年二十多万的学费就这样吗?!”他这下是真情实感地生气了。 俞三婶也说:“你傻啊!老师罢工就罢工,但宿舍费我们是交了的,你得在宿舍住啊!要不然不是白花那么多的钱了吗?!” 俞三叔越想越生气,一想到他的钱,那可是心肝脾肺都在疼:“我投诉他们去!” 俞悦桐翻了个白眼:“你会写英文邮件吗?就算写了,他们受理投诉的老师也罢工了,谁受理你的投诉?” 俞三叔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没搞清楚状况就冲到俞悦桐家大闹一场,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理亏。 俞悦桐早就已经习惯了。 俞三叔和俞三婶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精致主义,他们的确是爱俞文新,但爱的是他们的儿子,而不是“俞文新”。即便俞文新在o国丢了性命,他们的第一反应也是互相指责着对方。 有爱,但并不多。 “真是的,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你如果真的要回来,我还能不让?这么大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就做了决定,以后还得了?!”俞三婶大概是想缓解尴尬,一直在数落着“不懂事”的俞文新。 “行了行了,孩子回来也是好事,你看最近国外乱的,这几天新闻没瞧见吗?粮价涨电费涨什么都涨,文新又不会说英文,在那里多难受啊!”俞妈妈劝了两句,也算是缓和气氛给俞三婶一个台阶下了。 俞三婶可不想领这个情:“专家都说了,学习英文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英语环境,咱们国内的填鸭式教育不行!也就是以前没给文新创造那个条件,要不然凭文新的语言天赋——” “三叔三婶,也到该吃饭的时间了,你们该回去准备午饭了。”俞悦桐就差把“滚出去”喊出来了。 俞三叔面色不虞:“大嫂,悦悦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俞文新鼓起勇气一手一个把父母生拉硬拽地往门口拉:“爸,妈,我饿了,咱们快回家吧!” 俞文新虽然内向胆小,但毕竟是个一米八几体重一百七的大小伙子,一个干活胖不起来一个要美控制体重的两个人愣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俞悦桐好心地将俞文新落下的行李给送了出去,然后把大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俞三叔和俞三婶最是要脸,干不出扒着大门撒泼被人笑话的事情,只能狠狠地在俞文新的腰上拧了一把:“回去再收拾你!” 俞文新低着头一言不发。 屋外俞文新在挨训,俞悦桐也在挨训:“悦悦,不管怎么说你刚才也太没礼貌了,怎么说你都是小辈,不该那么说话。” 俞悦桐认真倾听然后一个标点都不带往脑子里放的:“啊对对对!” 俞妈妈有些无奈,但内心是有些爽快的。 虞城这里重男轻女的风气很重,俞爸爸是老大,第一个孩子就是女儿,后来因为负债忙着赚钱没再生,她就一直没办法在家里和村里抬起头,为了家庭她硬生生变成了忍者神龟。 俞爸爸也是个被“老大”“长兄如父”压成傻子的扶弟魔,俞爷爷和俞奶奶又是两个偏心鬼,对俞爸爸虽然也不能算坏,但肯定是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