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会腻。” 恍然地点头,李景允深以为然:“你说得对。” 然后还是道:“张嘴。” 花月:“……” 绯红的颜色已经从耳根爬到了脸颊,她抬袖挡着,飞快地将他筷子上的肉叼走,然后微恼地鼓着腮帮道:“您也听听徐公子在说什么。” “爷听见了。”他哼笑,“可今日坐在这儿,就不是为这事来的。” 徐长逸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柳成和,想听他分析分析三爷这话什么意思。 结果就见他八风不动地抿着酒,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三爷别理他,他这两日脑子都不清醒。” 被温故知这么说就算了,被柳成和嘲讽,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徐长逸放了筷子就想动手,却听得席间传来两声咳嗽,接着四周热闹的议论声就都消失了,整个庭院慢慢安静下来。 花月跟着众人的目光转头看,就见庭中站了个微胖的锦衣男子,端着杯盏笑呵呵地道:“承蒙安兄相邀,今日能与各位贵人同享佳肴,实属幸事。但在下家中有丧,食不得酒肉,故此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这人颇有地位,席上众人都给面子一起饮酒,见他落座,才又议论纷纷。 “那不是梅大人吗?”徐长逸抿了酒,小声道,“他家里最近有什么丧事?” 柳成和看了一眼,答:“梅大人的夫人是个嘴碎的,常在府里说些闲话,前些日子犯了皇家忌讳,吃错东西死了。” 徐长逸倒吸一口凉气。 花月慢慢地嚼着嘴里的肉,目光有些呆滞。 大梁皇室很厉害,各府都设了掌事院,臣下一旦有不妥的举动都能被立马发现,防范于未然。 不过,委实有些没人情味,臣子也是人,谁都不是草木做的,在家里都不敢说话,谁会高兴。 果然,有梅大人做引,席上众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掌事院的事,就连柳成和也转过头来,看着花月道:“我突然想起来,小嫂夫人是不是也进过掌事院啊?” 李景允斜了他一眼。 “哎,我没揭人伤疤的意思,您别着急。”他连忙摆手,“就是想起来问问,若是真如太子所言,要废这掌事院,三爷可要出手?”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背,那上头的伤是好了,可是疤痕交错,已经是不堪入目。花月眼眸微垂,抿了抿唇。 李景允继续夹了菜递过去,满不在乎地道:“别家死了夫人女儿的不在少数,甚至抄家的案子也有好几起,哪里轮得着我家这小丫头的事儿。” 放心地拍了拍胸口,柳成和笑道:“那就好,我就怕您冲冠一怒为红颜,没由来地蹚这浑水。” “不会。” 得到想要的回答,柳成和美滋滋地就继续喝起了酒。 李景允侧头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小狗子安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不甘和委屈,只是手往背后伸着,目光游离,似乎对自个儿的疤有些介怀。 没有女儿家会不想肌肤如玉、浑身无暇,哪怕是殷掌事也不会例外。先前还被他嘲讽说这一身疤找不到夫家,虽然现在……也算是找到了半个,但想起背后那惨不忍睹的伤,她也笑不出来。 张口麻木地吃着旁边不知道哪儿夹来的肉和菜,花月开始回忆以前在御药房有没有看过什么祛疤的方子。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快塞不下了。 “公子。”她鼓着腮哭笑不得,“您吃不下了就放着,别都给妾身吃啊。” “不好吃?”他挑眉。 好吃是好吃,可是……花月艰难地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颇为怨念:“妾身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嗯。”他点头,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