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在哪里啊?爸爸说要见你。” 刚要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颜沫沫的声音。 “越清!真是的,怎么偏偏这时候走开了呢......” 她直直地盯住紧闭的房门,直到颜沫沫的声音渐行渐远。 顾越清看着眼前略施粉黛的女人,此刻竟紧张得冒起了细细的薄汗。 嗅着自己日夜想着的芳香,顾越清却再也忍不住地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脸,汲取独属于她的甜美滋味。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脑袋不停地扭动,嘴里哼哼唧唧地吐出模糊不成句的话语。 “你......不可以......放手......” “别......”时笙感到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想到还在宴席上等着他们俩的颜沫沫和莫煜谦,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她花了多少勇气和心力才能让自己下定决心放下。 然而,就在方才,自己竟然还是沉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是一瞬而已,她事前所做的努力就统统崩塌了。 而现在呢,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对彼此纠缠不清? 思及此,苦涩的泪水就像水坝崩毁了,止不住得涌流了下来,直至滑进嘴边...... 顾越清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边的苦涩,他松开手,沉默地看着她。?顾越清握紧了拳头,心里复杂的自责和怜惜就像潮水一样,突然朝他冲了过来,而他居然无力抵挡。 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她的眼泪就像是火山上喷射出来的火焰一样滚烫,落下的每一滴,仿佛都烫在他的心上。 他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一丝缝隙,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剑眉紧蹙。 时笙低着头,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直到顾越清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才尝到了自己的嘴里的苦涩,可尽管如此,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下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杂物间的房门被打开,微亮的光线透了进来,不到几秒,房门又被关上了。 她怔怔地抬起头,往房门看去,杂物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黑暗像是无尽的深渊,卷着她的身心不断地往下坠落。 莫煜谦在宴席上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到时笙回来,他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顾越清的身影。 当他看见颜沫沫也在找顾越清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开始不安和紧张了。 他在洗手间门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人,便又回到宴席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看到颜沫沫从大门走进来,也和自己一样四处张望时,他苦涩地撇了撇嘴角,油然而起的同病相怜,不知道是对颜沫沫的,还是对他自己的。 还蹲在杂物间里的时笙,从化妆包里抽出一张纸巾,目光无神空洞地盯住漆黑的前方,机械式地擦着脸上的泪痕,直到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泪痕后,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 她走出杂物间,眼前突然的光亮让她的心忍不住又抽痛了一下,甩了甩头,下意识地往右手边无目的地走着。 “阿笙!” 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木然地回过头,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莫煜谦。 “你想走到哪里去?”他指了指前面。 时笙扭头看过去,发现原来自己刚才在走的是一条没有路的路,再往前走就是走廊的尽头。 多可笑,就好像她对顾越清的爱情,没有结果的结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