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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沈泽川要坏了,在这湿黏的氛围里,知道萧驰野想听什么。他混杂的鼻音说着爱,含情眼溢着迷离, 在浪潮的拍打里颤抖到断续。

    太默契的坏处就是离开片刻都会狂浪,要餍足,拿欢愉弥补分离的间隙。

    萧驰野想要。

    还想要。

    “嗯——”

    沈泽川没忍住,湿着的脖颈微仰,那是承受时的脆弱。

    雨声嘈杂里,檐下走近个蓑衣。门响时沈泽川抬手揪垂帷,但是在半空就被捉住了手腕。萧驰野提着他的手腕,晒深颜色的手臂有力地固定着他。

    门外的人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

    沈泽川压抑地说:“不是……不是费……”

    萧驰野才不在乎门口是谁,他想要,他要霸占。只有他能看,能咬,能用力地让兰舟求饶。

    两个人交错着鼻息。

    “川儿?卯时二刻了!成峰要下地去看田,你去吗?去的话我给你把氅衣备上,你喝了汤再过去。”纪纲起得早,拳都打了几套,提着汤就过来了。

    萧驰野懊恼地“嘶”了下,把多余的东西推开,禁锢着兰舟。

    太深了。

    沈泽川无声地念着。

    阿野,太——

    他偏头把酣畅的大喘都埋在被褥里,藏进雨声深处。

    萧驰野也在喘,他在那沉重的喘息里危险地笑出声,没停下来,欣赏着兰舟颈侧的潮红。

    要命了。

    萧驰野恶意地想。

    他因为这样的占有爽到了。

    * * *

    纪纲没听见动静,转身问费盛:“府君昨夜几时睡的?”

    费盛心想这我也不好说啊,他给纪纲的鸟笼打着伞,说:“歇得挺晚的……这几日余先生回来了,要跟府君说六州衙门的事情。”

    “昨日不是早早就退了吗?”纪纲担心沈泽川在这场春雨里病倒,“犹敬这次回来得待到雨停,办差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这么个理,”费盛附和着,“师父您老人家最明白。”

    费盛只想赶紧把师父送出院子,二爷还在里头,一会儿碰见了,那不就完了?他把纪纲的鸟笼提了提,说:“师父,这鸟怎么看着不精神,别是给冻着了!”

    “吃饱了就犯困,这鸟跟丁桃的麻雀一个德行。”纪纲这么久都没听沈泽川应门,愈发担心,说,“屋里头也没人伺候。”

    “要不我送您到偏厅坐坐?咱们喝几杯热茶,主子一会儿就该醒了。”

    纪纲把鸟笼提回来,在费盛接汤的时候背起只手,说:“我坐不住,到元琢那头看看去,药还熬着呢。一会儿川儿醒了,你问问他出不出去,这么大的雨,我得跟着。”

    费盛连声应着,弯腰把纪纲往廊子里送,好不容易看着纪纲出去了,赶忙提着袍子往回跑,贴着门小声喊:“二爷,卯时三刻了,待会儿辰时先生们就该到了,咱们府君——”

    那门“哗”地向两侧打开,萧驰野罩着松垮的袍,颈间还余着红,汗都没退干净。

    费盛哪敢直视,立刻退后行礼,说:“给二爷请安了!”

    萧驰野顺手拿了边上候着的热帕子,擦拭着颈间的汗,说:“卯时就催,你主子平时睡得晚,又睡得轻,经得住你这样折腾?”

    费盛应着,说:“还是二爷想得周到!”

    萧驰野把帕子扔回托盘间,正欲再说什么,忽然看刚离开的纪纲原路返回,都到廊下了,站在尽头直直地盯着这边。

    费盛回头一看,心道娘嘞!

    纪纲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费盛看纪纲脸色铁青,想退,又想二爷看着呢!于是大着胆子挺身而出,拦着纪纲,赔笑道:“师父什么东西落下了?随便打发个人过来就成了,怎的还专门走回来了,雨下这么大!”

    纪纲左右绕不开费盛,猛地攥起费盛的襟口,把高自己一头的费盛硬是提到边上去了。

    萧驰野说:“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纪纲断喝道,他双手颤抖,看萧驰野这副浪荡样,仓皇地退了半步,指着他说,“你怎敢、你怎、敢!”

    他早从上回的鞭罚里就觉出不对了,只是不敢拿那些念头去想沈泽川,所以百般安慰自己,没承想还是被迎头打了个蒙。

    那是沈泽川!

    纪纲背部淋着雨,既觉得荒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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