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各位受惊的夫人,细致招呼着从右门厅出去。 始终, 原小没有话, 冷冷看着夏元德,看他伪善贵族风度。 待现场无辜的人都走完,夏元德这才看向原小,“闹够没,能静下心说话了么。” 原小看他,愈是恨之入骨,仇人就在眼前,他真想不顾一切拔枪就…… 冷笑,“有什么可说的,我今天就是来撒野的,你想怎么处置不也随你。” 哪知夏元德却摆摆手,弯腰扶起一只歪倒的椅子,拍了拍,坐下,显得稍许疲惫, “我处置你干嘛,这些,就算夏又住您家这段时间交的生活费了,劳您们家费心了这些时……” 原小一听,心火一冲! “夏老贼!你……” “原小!!” 重重一吼,原澈快步走了进来,“你疯了,在这儿闹什么!” “哥!……”原小脸涨得通红,心火太旺,不知怎的,夏元德话里明明白白要带走夏又的口气叫他一时整个人都麻了般…… 原澈却不再看他,恭敬走到夏元德跟前,十分郑重鞠了一躬, “夏伯伯,今天是原小太不懂事了,我虽不十分了解其中的缘由,但是,造成这样的后果肯定不对,我在这里代他向您先赔罪,事情一定会弄明白,日后定带他亲自上门向您再赔罪致歉。” 坐在椅子上的夏元德,两手撑在双膝上,此时,稍抬头看着他, 似乎,还看了好一会儿, 原澈虽疑惑他这样看着自己到底什么意思,却面上绝不动声色,始终垂首谦顺, 就听夏元德叹了口气, 说了句立即能叫原小更躁火的话, “夏又嫁给的是你就好了……” 而,叫原小万万更没想到的是, 原澈竟然没有犹豫地接了句, “可以,我今天正好已离婚,如果夏伯伯不嫌弃,我会专心一意照顾夏又一辈子。” “哥?!” 原小奔过来甚至抓住了他哥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原小啊, 此时早已不知道心焚烧至何处了,他不明白,不相信,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原澈却是十分严厉地注视着他, “你还没闹明白么,夏又已经被接走了,夏伯伯这是要毁亲了。” 眼神盯着弟弟,多少震怒, 话儿,却绝不是只说给弟弟听, 毁亲, 罪过已然先按在他夏元德身上, 我们两家可是有“结亲之订”,这是你与我父亲板上钉钉的契约协定,怎能你单方面说毁就毁! 一句“毁亲”算是把原小清醒了回来! 如果这时候真叫夏元德毁了婚,那就意味着正式与夏元德决裂了,可,他们兄弟两如今这种实力……是到了能和夏元德抗衡的时候吗! 原小大睁着眼,渐渐,松了手……虽说,脑袋好像有些降温,但是,无论如何都像哪里不对劲……他一直看着哥哥,他不该怀疑哥哥的,原澈的恨意比他更深更切,因为那时候他比自己年长,早已懂事,更明白世态炎凉…… 见弟弟冷静下来,原澈赶紧又看向夏元德, 不可否认,他此时心也有些躁, 来时多少了解了点情况,再一联想夏又忽然间被接走…… “夏伯伯,我说的是实话,无论原小也好,我也好,或许真叫您失望了,但是,请您看在我们还都年轻……真的,我和小小过早地失去父母,实在没得到过多少家庭的温暖,我们承认确实不会照顾人……但请您放心,今后绝对不会了,我今天也才经历过被人抛弃的滋味,知道被人不尊重是何等的难受,夏又,她很纯真,更不该被轻慢对待。” 句句诚心, 至于多少是肺腑之言……真只有原澈自己心窝子里最知道了。 夏又, 那样纯,那样真的夏又啊……原澈此时只知道,不能就这么跟她断了,好像有种预感,一旦断了,莫说亲近她了,见她一面都难了…… 夏元德始终看着他, 最后,移开眼去, “还是等你舅舅来了再说吧。” ☆、2.29 两位副州长先来的,对夏元德俱十分尊敬,这样一位财阀大佬居于蔚州,难得的赋税大户,当然不得慢待。 夏元德也客气地接待。言谈里将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