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辈子玩玩闹闹上来,最怕的就是责任,最烦的就是担当, 至爱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就算他父亲逼着他走这条路他一头撞墙上也定不相从! 何况,他的父亲何坤目前为悔婚这件事已经和至爱闹得水火不容,甚至要把他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根本不可能是他父亲逼迫他“为权势”和韩家联姻,他父亲明明强烈反对这件事!…… 于是倚依理直气壮,“你胡说!如今这形势,打量谁看不清?不是只有你韩家说了算了!就算至爱想要那个位置,他何家自己不行呀?他根本不用逆着他父亲来,他何家的胜算比你还大!” 韩夜一冷笑, “妇人之见。光凭何家秉承那所谓的‘情义’,箍着至爱不与你退婚就说明这家人终究成不了大事。或许何坤一开始有趁乱想搏一搏的意向,但是看看他这几个儿子,有中用的么。至爱的几个哥哥,行商的行商,弄医的弄医,对政治根本已经失了兴致。唯独至爱一个小儿子……可是至爱这次太冒进了,为何要那样急着深仇大恨般打压夏家?惹了还同情夏家这些人的怨怒不说,也动了他自己何家的一些利益,他两个哥哥可都跟夏家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他父亲是放弃他了,我需要他,只可惜我是个女孩儿,我需要至爱的野心……” “他走火入魔了,你不拉他一把,叫他回头是岸,你还诱着他继续往里陷……你是人么,韩夜,我错看了你,你就是个恶魔……”倚依哭着说, 韩夜看向她,也许,眼底也含着谁也无从得知的伤痛, 失去了韩构,她也走火入魔了,空了的心,需要什么来填满,夺下这个本属于他的天下,哪怕不择手段,也许能把心填满吧…… 至爱,你到底要什么呀! 孟倚依的一声哭喊,只是打向至爱的耳膜一小反弹, 答案却无数次地在心底咆哮了, 我只要又又!! 又又不见了,我才知道自己真是如蝼蚁般无用! 这时候才明白夏元德说得对, 你不强,你凭什么要又又! 小又又只一个拐角,就能彻底消失, 至爱啊,你要得了这天下,得了这世上所有的“拐弯抹角”,才能锁住又又的身影呐, 一定要做王者! 至爱一直没动, 依旧右腿压左腿,依旧左手掌着下巴, 至爱有些恍惚, 看向舞台, 如果又又在, 她爱看《隋炀帝》么, 又又是个小技术控, 她喜欢自己动手拆东西,疏通原理脉络, 舞台上的隋炀帝开凿大运河,贯通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大水系,功在千秋,这不也是个“拆,通”的过程…… 至爱如今是这样,什么都能联想到又又, 又又,成了他杀伐决断的唯一动力了…… ☆、2.113 原澈皮手套捏着装油条的袋子,掏钥匙开门进来。 屋子里暖烘烘的,窗帘遮着外头本就蒙蒙亮的天,还是暗黑一片。 他也没急于掀帘看里屋的情况, 首先到厨房, 大衣都不及脱。摘了手套,先将热油条切成小块小块,装盘,放进保温炉里。 又打开冰箱, 韩照昨晚短信里说,有剩饭,还有剩胡萝卜烧肉。 原澈热了炉子, 将剩饭和胡萝卜烧肉倒进锅里,加了点热水,煮上了,这才得空脱了大衣丢到一边。 又开了个炉子,热牛奶。 都热腾腾出锅了,均放进保温炉里。 洗干净了手, 搓着,暖了再暖。这才掀帘走进来。 开了床头一盏小灯, 又又呼呼睡的香, 原澈把自己两手放脸庞又热了热,这才倾身去挨她,“又又,又婆子,该起床了。”唇锋、鼻尖儿蹭她的脸蛋儿,手伸进去把她缩上去的秋衣拉下来。又婆子一般睡相安稳。就是估计太暖和了,有点热,她就扳,衣服就爱往上缩,不平整。 现在才知道她怀孕了就特别欠瞌睡,叫起床忒老大难。 睁眼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