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看上去并未见波澜,孟冬灰除了当晚心情波动了下,之后也没放在心上。 哪知,它的“波澜”在十日后才发作! 才蛙跳下来。孟冬灰头发都汗湿了。 树下喝着水,看第二轮的同学开始准备。 忽然手臂被人碰了下,冬灰回头,口里还包着水, 一看呀,吞进去差点呛着! 是那位“爱疯男孩儿”。 男孩儿食指勾了勾,示意她跟着。 冬灰心慌啊, 一会儿同学们都过来休息了,这要遇上,不好。只能跟着。 男孩儿前头走,她一手拿着水瓶几步远后面跟着,才大运动量完,外套都来不及穿,穿个迷彩短袖汗衫扎在肥大的军裤里。 走到楼后一个拐角僻静处, 男孩儿转过身来, 孟冬灰还在几步远外,挺不安的样子。 “走近点吧,给你看样东西。”男孩儿淡定说。从军裤荷包里掏出手机。普通手机,那天他放桌面上听音乐的那支。 孟冬灰怯意走过来,接过了他的手机, 一个黑屏,中间一个小三角的开启键,孟冬灰按下…… 眼睛猛然睁大! 简直不可置信! 非常恐惧! 视频竟是一段非常清晰的她的入厕情形, 这应该是教学楼那边的厕所, 她合上门, 腿叉开在便池两旁, 解裤子, 蹲下, 然后,那里虚虚的特写…… 怎么拍的?!! 孟冬灰心一阵发麻,想到他那五部透明爱疯,这他都能搞这么多来,偷拍设备想必真不是难事!…… 孟冬灰惊恐地抬眼望向他, 男孩儿伸手过来从她手里把手机抽回去,轻声说,“还有大号的。”神情始终淡定。没有一丝猥琐的玩笑感,看来,这就是纯威胁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是那些手机出问题了么,我赔还不行么。”冬灰小声争辩, 男孩儿锁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看向她,根本不谈之前的事,开门见山。“你帮我做件事,这些视频就销毁了。放心,我言而有信,事成,你也有抽成。” 孟冬灰着实慌躁。她防不到这样的学校也有这样的恶魔,完全卑劣,看上去这么清秀斯文,真是不叫的狗咬人最狠! “是那些手机吗!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害我!” 冬灰知道木已成舟,男孩儿不会罢休了,十天,隔了十天他才找上自己,说明,这中间做了多足的功夫!但是,冬灰也恼怒啊,低吼。 男孩儿看看她,好似再次打量,“谁叫你是第一个摸我这批货的人,我一直在物色马仔,你这样的,挺好。” 之后,孟冬灰就知道了,她“这样的”为什么好。 平凡低微的如尘土一般。丢人堆儿里瞧见像没瞧见的,自然,给人当枪使最好。 原来,这些透明爱疯果然是走私进来的,男孩儿既然说是“物色马仔”。叫她做的就是散货。也就是去各处直接和交易人碰头,当面买卖。 说实话,孟冬灰不情愿做了几笔后,慢慢也淡散了。她也看出来男孩儿其实也是新手,才做这买卖,自己有路子从国外拿货,网络上联系买家私卖。马仔她是第一个,目前,也是唯一一个。男孩算言而有信吧,每笔给她抽成,都是她回来当时塞现金她手上。视频嘛,男孩儿说做足三个月后,给她全删了,毕竟人家外头试用期都三个月,这些视频值当她“应聘这份马仔职业”的“抵押”。孟冬灰对此说法也是又恨又无奈。她是“主动应聘”的吗!这货真是会强词夺理。 情愿不情愿吧,孟冬灰如今有两份副业,两位老板了。 肯定的,什怏还是亲多了,至少起步是她自愿。这么多年了,也都唯利是图,什怏却绝对没害她的心。 这个古宁……对,男孩儿叫古宁,跟她“同岁”,十七,航空通信与导航专业的。这里插一句,孟冬灰学的是“航空军械维修工程”,听着就高精尖吧,嘿嘿。 古宁可难说多了, 这样个开端, 这样个极致的“表里不一”, 他平常在校内也属于毫不起眼那类,老实本分,默默无闻, 孟冬灰估计他也是外地人,周日他哪也不去咩,爱泡图书馆。 但是,冬灰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