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在学问方面和林炎比起来,自然是拍马不及。白天余道长给他们讲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有一多半没听懂。不过也不知道林大哥本身就学过,还是真的记忆力非常好,反正余道长讲的那些,他都记下了。 在生意方面,林淡很有自信。虽然行商不属于君子所为,但有钱总比没钱好。当家了三年的林蛋蛋,觉得他是做不出每个月去向长辈要钱花的行为来的。 “阿竹,你明天去一趟书局,把两年来的账册都给我拿过来。” “阿节,你看看庄上有没有人会木工,不用太精细,这几天给我打几个木架子出来。” “阿乐,研墨。”林淡很快画下几张图,“你明天和阿福去城里找番商,看看他们有没有这种花。如果有现成的最好,如果没有,那问问他们有没有种子,或者能不能尽快带来。另外再去收兔子。” “兔子?”阿乐一呆,“大郎你要兔子作甚?” 林淡头也不抬:“养着玩。反正你明天看到有人在卖的兔子,每个品种都买个一两对带回来。对了,记得让阿节找人多打些兔笼。” 三十五贯钱,买地那是杯水车薪;但是买点花种和兔子什么的,简直轻松。 整整三大车的兔子运到庄上,不仅让庄户们跑出来看热闹,就是余道长也从山顶跑下来看稀奇。 胡澈更是直接就要上手去揪一只黑白花的兔子:“蛋蛋,你怎么买这么多兔子,咱们一个冬天也吃不完啊!” “谁说拿来吃的?”林淡站得远远的。这些可不是姑娘家养着玩的兔子,打理得比人都干净。阿福大概都是直接从菜场买来的,三车兔子散发出的臭味,简直能飘出三里地。 林和诚看着这么多兔子,笑容发苦,暗忖:大侄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对兔子感兴趣的,反正这种“糊涂事”只有他会干;等他回去之后,这笔账一定算在他头上。 然后他发现用不着等他回去,林祖父就让回来的林祥带了口信给他:“老太爷说让七爷尽早回去。” 林和诚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径自回去收拾行李。他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胡家那小子虽然没脸没皮,可对上他们家淡淡似乎并不占优势。再说,庄子是林家的地盘,谅胡家小子也不敢多做小动作。 林蛋蛋不明白亲爹的忧心,还站在兔笼前。 倒是胡澈和他瞎掰了几句,担心他腿伤,走上前略微扶了他一把:“不是用来吃,那你买那么多兔子做什么?” “用来生兔子。”这倒是没有什么好瞒的。他上辈子在兔子上赚了一大笔钱,培养出来的兔种个头大、长肉快、强壮少生病、繁殖也快,缺点就是肉质不太好,皮毛也糙了点。要不是中间出了意外,让他一下子从林蛋蛋变成了林老大,他这会儿培养的另外一种肉质更嫩的兔子,也应该出成果了。 他又问阿福:“阿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阿福回道:“咱们打听到一个番商有大郎要的花种,不过那人昨天就离京了。阿乐正骑了快马去追。” 林淡点点头,让阿福去休息。这么多兔子,林祥自然会安排。 第二天,林和诚起了个大早,也没讲究什么,直接跑到林淡房里和大侄子道别:“小爹先回去,你别起来,躺着。” 林淡被摁着肩膀,只能窝在被窝里,从边上挣扎出一只爪子,握住林和诚的手,不放心地嘱咐:“爹,你回去记得赶紧把娘娶回家啊。” 林和诚假装板起脸:“你还闹?”臭小子一定是和胡澈待久了,满嘴都说胡话。 “好吧。”林淡一撇嘴,“那爹你记得把大花抓来,我看你向余道长要了不少丹药呢。” 一提起那丹药,林和诚就疼得心口直抽抽。 林家已经算是非常开明的人家了。每个子女到了一定年龄,都会从公中拨给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