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思得很, 四弟这位王妃连祖庙都没进过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 就连我也有所耳闻,如此看来, 倒是个厉害的人物。” 听了这话, 赵羡眼神微冷, 但很快, 他的神情便恢复如初, 正色道:“那些都是爱嚼舌根的下作人, 以讹传讹,胡乱造谣中伤,三皇兄向来英明睿智,想必不会相信这种愚词。” 这话却是在暗嘲他蠢了,赵振被他反将一军,不由一噎,正欲继续讥讽,却听赵瑢和气地打圆场:“好了,三皇弟,你少说几句。” 赵振哼笑一声,却是果然没再说了,他性格向来桀骜不羁,旁人的话说十分,他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倒是赵瑢说了,他能听得进三分,大概是因为赵瑢读书多的缘故。 好容易等到宴饮结束,已是下午时候了,赵羡去了一趟太医院,找到了赵瑢提起过的张院判张才斗。 张院判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瘦长脸,山羊胡子,面容清癯,见了赵羡连忙拱手行礼:“下官见过晋王殿下。” 赵羡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张院判,本王来找你,是想问些事情。” 张院判道:“王爷请讲。” 赵羡想了想,问道:“你可会解毒?” 张院判谨慎问道:“毒各有不同,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一种毒?” 赵羡道:“蛊毒,你会不会解?” 张院判愣了一下,迟疑道:“下官习医数十年,倒是没见过王爷说的蛊毒,不知能否详细描述一番?” 赵羡回忆片刻,摇头道:“我还从未见蛊毒发作过,但是中了这毒的人,背上会有一朵花的图案,还需要每过三个月,以蛇毒压制蛊毒,使其毒性互相抵消,否则蛊毒便会发作。” 张院判从未听过这种奇怪邪性的毒,骇然道:“要以蛇毒压制?这等以毒攻毒的法子,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住?怕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被耗空了去。” 闻言,赵羡脑中便立即闪过姒幽受蛇毒折磨时的痛苦模样,心中顿时一痛,如有万千根针同时扎入似的,他低声道:“张院判可有办法解这种毒?” 张院判犹豫着道:“下官习医至今,已四十年有余,却从未听过这毒,实在不敢给王爷准话,不过……若是让下官亲自把脉诊断,或许会有所应对之法。” 他没有把话说死,已经是给了赵羡些许希望了,他不再迟疑,立即道:“那就请张院判动身,随我去王府一趟吧。” …… 晋王府。 暖阁之中温暖如春,暖意融融,姒幽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矮矮的桌几,桌几上放着几根竹管,都是新鲜砍下来,未打磨过的,上面还沾着点点水珠,青翠可爱。 她手里拿着刻刀,一点一点地雕琢着竹管上的花纹,寒璧等几个丫鬟就在一旁候着,听候传唤。 不过姒幽一般不使唤她们,要喝茶倒水之类的小事,她自己就做了,倒让丫鬟们觉得自己多余起来。 明月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姒幽手里的竹管看,上面的花纹分外流畅,浑然天成,再看姒幽的手指,灵活无比,她忍不住惊叹道:“娘娘刻得这个,真好看,是做什么用的?” 寒璧倒是想起了姒幽从前喜欢摆弄的那些竹管,遂低声答道:“不知道,是装什么东西的吧?” 依稀记得那些竹管都是有盖子的,扣得严丝合缝,里面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偶尔还能见姒幽把它们别在腰间,随身带着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