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到,李薇仪被聂方玩够抛到一边,果真来找他。 他不为所动,只是懒懒倒了一杯水在她脚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 “你第一次在我家吃面那天,是她第二次求到我面前。这么多年她和聂方一直牵牵扯扯闹个不停,第一次我倒了一杯水,告诉她我和她之间早已泾渭分明,不存在任何情分。第二次……那天我也是气急了,才拿钱扔她。”邵廷沉声说。 遇上麻烦哭着跑来求他,那么理所当然地找上他,求他借钱给她周转——李薇仪太看得起她自己了。说什么家里跟她伸手,姐姐和弟弟出了事需要她帮忙,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还想把他当成冤大头涮。 明明凭读的书学会的东西可以找一份好工作,慢慢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挣下属于自己的一切,再找个同样有拼劲有前途的另一半,将来生活水平肯定能达到小富,至少是和那个小村子里的人天差地别的生活。 她偏偏选择捷径,偏偏想要一步登天,野心大得现实远远填不满。 邵廷从一开始的怒其不争,到后来已经没了感觉。 与他无关。跟聂方是她自己选的,即使被玩死也是她该受的。 陆合说得对,自甘下贱,没得救。 一双手抚上眉心,邵廷从思绪中回神,趴在他胸口的姜蜜抚平他的眉毛,正凝神看着他。 邵廷搂紧她,说:“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乱想。我不清楚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整件事情里我对她确实没有多余的想法。” 只是好心资助了一个穷苦的优秀学生,如果早知道会有后面那些事,或许当初他会选择心硬一些。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他说,“我希望在你心里,无论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先想到他,先听他说,不管好坏。 感情两个字之所以有魅力,正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特殊性。 姜蜜叹了声气,回抱他的腰身。 “她说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就算以前你们真的有过什么……”她微微拉开和他的距离,直直看了他两秒道,“那又怎么样?昨日事昨日毕,过去的都过去了,而我们还有现在和以后。” 从爱上她的时候开始,从决心和她在一起开始,只要他诚恳把心交付给她,就足够了。 爱情一事,过往不咎,彼此相爱的那一刻,便是新生。 邵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水波轻漾,温度稍稍变凉,两人起身出去。 姜蜜穿上睡袍,邵廷在腰间裹了张浴巾,她在前面小跑,脚下湿漉漉带了一地绵延水迹。 邵廷的酒意醒得差不多了,面对面躺在床上,一开始只是相拥抱着,她小声说着话,他间或嗯两声应她。大概是怀里温香软玉触感太好,听着听着不自觉心猿意马,等姜蜜反应过来,睡袍已经被他脱到腰部以下。 他俯首亲到胸前,姜蜜被压着翻身正躺。 他埋头在她怀中,她一点一点燥热起来,唇边难耐溢出呻吟。 所有话音和动作都变得软绵绵用不上力,之后是好一阵空气被攫夺。 让人头脑发昏的长吻结束,姜蜜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停下动作的空档,反身压倒他欺到他身上。 “今天我在上面!” 邵廷顿了一下,挑眉,“你确定?” 姜蜜很确定,所有的话都用行动表达。 她主动又热情,亲吻炙热,褪去生涩的动作,一下一下撩拨得他喉咙发干,浑身发紧,躁念霎时点燃。 情爱之间,她是最好的助兴药。 或许是取悦,或许是怜惜,姜蜜说不清,但她想让他高兴。 他这么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