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多难听。 “也不知晓是谁做的手脚,竟是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镇国公气恼至极。 太夫人冷笑了一声,“小姑娘?他们的利益若受到威胁,可不会管旁人是不是小姑娘。嬷嬷,威远伯府的白事准备得如何了?听闻他们府上只剩下了一个残废的二公子,咱们派些人过去瞧瞧。” 前两日老夫人暴毙的事儿传出后,屠嫣然便不见了踪影,有人说她伤心过度病倒了,亦有人说她定是被屠凤栖给斩草除根了。众说纷纭,但矛头直指“逃离”昭都的屠凤栖。 “尸身都不见了踪影,如何办白事?也只那个丫鬟出来叫嚣,说是表姑娘害死了那人,还将尸体给弄走了。这话竟也有人信,说不得是他们威远伯府自己将人藏起来了。”嬷嬷语气不善。 自家孩子自己心疼,表姑娘又岂会是那等阴险狡诈之人?自那日威远伯府老夫人暴毙的消息传出来后,便不曾听说有人见着那老婆子的尸首,谁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却也是咱们大意了……”太夫人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对着镇国公道:“皇上怎么说?这婚事可是他自己下的旨意,若是要作废,怕是不容易。” 君无戏言,焉能朝令夕改? 谈及此,镇国公的脸色倒是更难看了几分,“皇上?他倒是恨不得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司湛与鸢鸢若是成了事,他心中才是不痛快!且看着吧,再过段时日,他便该松口了,毕竟便是天子,亦不能违背了天意……” 可偏生,吃亏的是自家的孩子。因着名声有污,皇上收回成命,日后鸢鸢应如何自处? 里头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门外的少年叹了一口气,对着丫鬟道:“不必告诉国公爷我曾来过。” 事情闹得愈发的大,可偏生主角不在昭都中,倒是有些无趣了。 柳絮正在给老王爷泡茶,袅袅的茶香从茶杯中散发出来,她红着一张脸,似乎很是不好意思,“民女在别院中待得有些烦闷了,想着战王哥哥不在府中,您怕是要闷了,便不请自来了,还望您莫要见怪。” 老王爷的手搭在茶杯上,赞了一句,“好茶!”只却是迟迟不端起茶杯来。 柳絮仿佛不知晓他的意思一般,声音娇娇柔柔地说道:“战王哥哥离开昭都亦有两日了,他出城的时候,民女还去送了一番,那位郡主长得倒是真的美貌至极。”她的目光闪了闪,状似无意般叹了口气,“只是,民女这两日却是听到了些不大好的话儿,说那位郡主是个……想必是民女听差了吧,若是当真那般不堪,战王哥哥又怎会不知晓?” 老王爷挑了挑眉,却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阿湛眼光素来是极好的,这点倒是随了本王,若是看不上的,便是倒贴亦不过多看一眼。若是看上了,便定是个极好的姑娘。呵呵!” 一番话,既是反驳了柳絮的话,又肯定了屠凤栖的为人,更是不着痕迹的表示司湛看不上她。 柳絮一噎,脸色有些发白,“王爷说的是,战王哥哥……素来是个好人。不过民间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想必有些话,却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既是关系到天意,还是谨慎些为妙。战王哥哥性子冷,想必若是身边伴着一个知根知底的,怕是会更稳妥。不过,这只是民女一个人的想法罢了,战王哥哥能幸福,民女便最是欢喜不过了。” “天意这玩意儿,哄哄你这等小姑娘还成,本王可是不信的。说起来,那小丫头本王亦是见过的,与阿湛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你还在边关的某个角落的时候,阿湛便跟在镇国公身边学功夫了,说起来也是天意了,最初粘糊糊的叫着‘战王哥哥’的小姑娘可不是你,而是那丫头。”老王爷捧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扭头对着管家道:“你还记得这些事儿吗?” 管家和和煦煦的笑着接话:“哪儿能不记得呢?当时孝安郡主还是个小团子呢,瞧着白白胖胖的,最是讨人喜爱不过。玲珑姑娘让她在镇国公府住两日,哪儿知晓她见了小主子,竟是不愿意走了,还嚷着要嫁过来给咱们小爷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