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王爷一个下马威?” 听听外头的人都说了什么—— “什么叫便是到了皇上跟前,那温大人亦是有几分脸面的,叫咱们王爷等上一会儿,倒也不碍事儿——他有这般大的脸,为何那贤妃还不得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等小人,便也只能在这些愚民跟前耍耍威风了!” “你急什么,总归吃苦头的不会是咱们。”连翘抱着长剑,懒懒的闭上了双眸。 姑娘说了,温良白若是不来,便等到他来为止。 若是灰溜溜地进去了,那才真是没脸了! 不过想必那温大人亦不敢太过放肆,下马威可以有,只若是过分了,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等上一个时辰便是了。”桑支丝毫不在意外头的议论声,手上的绣花针来来去去,很快便勾勒出一朵花儿,“总归王爷与王妃不在这里头,叫他们知晓,他们等了大半日的,竟是辆空车,届时气恼的便不是咱们了。” 可不是么? 前头那辆十分华丽的马车里头,可是半个人都没有的。 正如连翘几人猜测的那般,直过了一个时辰后,温良白方是带着一众心腹缓缓而来。 桑支早有预备,不待温良白开口说话,便已站出来道:“来者可是温良白温大人?” 她容貌虽是出色,只身上却是穿着丫鬟的衣裳。温良白扫了她一眼,便不耐烦地摆摆手,“本官不与一个丫鬟说话!” 显然是要等着王爷与王妃来附和他了。 偏生前头那马车却是半点儿动静也无,桑支见状,只柔柔一笑,便又钻回了马车内。 姑娘说的果真不错呢,这温大人想必不会想听她一个丫鬟说话的。既是如此,那便不能怨她了。 四周安静得很,温良白双手背在身后,身侧站着的正是他的妻儿。显然这些人平日里在凉州横行霸道惯了,竟也不觉得温良白这般不恭敬有任何的不是。 偏生马车内无人说话,仿佛是恼了温良白如此不给面子一般。 温良白亦是端着一张冷脸,不愿意再开口说话,省得坏了气势。 如此一来,却是有些尴尬了。纪念在后头低头闷笑,眼见着温良白额上渐渐冒出了热汗来,他状似好心一般,开口提醒道:“听说贵人们都爱用下人传话的,莫不是方才那位姑娘,本是想着与温大人说话?” 温良白气恼,他堂堂的一个刺史,当今皇上的大舅子,在战王跟前却是如此的低贱不成? 本还打算开口询问一番,被纪念这般一说,温良白倒是没了再次开口的意思,只咬牙站在前头,一副与战王对抗到底的模样。 他便不信了,那什么战王,竟是敢叫他站到天黑! 温良白能忍,他身侧的温思雅却是撅着嘴巴怨了一句,“什么人啊,本姑娘还从未被人如此为难过呢!” 她在凉州内,便宛若公主一般,谁敢与她为难? 温良白眸色一暗,恨恨地哼了一声,面上更是不满至极。 这一个时辰比方才的一个时辰更时候痛苦,方才桑支一行人等在城门外的时候,日头还未变得这般毒辣。眼下温良白一行人等着,倒仿佛是在火炉上烤了。 早前来的人,譬如纪念之流,早便占了旁的阴凉的地方。偏生温良白自恃很有些脸面,更是不愿意挪动了半步,只定定地站在原地与桑支一行人僵持不下。 人群中的女眷晒了一个时辰,便有些撑不住了,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汗水给浸湿了。 温思雅将手中的帕子丢开,指着那马车叫道:“我不等了!什么战王,分明是要给我们难堪罢了!” 她气呼呼地拎着裙摆,扭头便走。 还未走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呀?” ☆、第两百七十六章 嚣张臣女 循声望去,便见着一个身穿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配着百褶如意月裙的姑娘挽着一个容貌出众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姑娘戴了一个为毛,肩头披着烟青色的披风,估摸着是为着遮挡风尘的,瞧着轻巧好看,却又带着几分稳重。 她走近了,方是松开了男子的手臂,歪着脑袋笑道:“方才本王妃还在说,怎么这车驾竟还不进来呢,原是被温大人给拦下了呀!” 温良白脸色发白,冷声道:“王妃可莫要误会了本官,王妃的车驾会停在城门外,可并非是本官拦下的。倒是王妃与王爷,竟是一声不吭的,便进城了,倒是叫下官好等!”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