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此事草民知晓的也不多。以往三妹妹与父亲议事的时候,府中的人都不能靠近。草民也不知晓父亲与贤妃娘娘还有什么恩怨,倒是要对付王爷的事情……” 他低头眯着双眼想了许久,似乎是在算日子,“是在王妃在茶楼中遇刺后,贤妃娘娘方是明确表示,定是要除掉王爷和王妃。” 也便是说,原本也只是想要偶尔给司湛添堵罢了,后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方是叫贤妃下定了决心。 “你觉得,贤妃是在本王妃遇刺后,方是决定要除掉王爷的?”屠凤栖扭头看了司湛一眼,那时候,昭都中似乎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只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司湛垂下眼帘来,“是父王。” 那段时日,正巧是老王爷搬入皇陵后不久。 屠凤栖“哦”了一声,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不过贤妃倒是个藏得深的,若非是她亲耳听到温思柔与温思儒的争执,她都不敢相信,那对他们下黑手的人,定会是贤妃。 “果真不愧是在宫中走到这一步的人。”屠凤栖摇摇头,“她的心思,还真是叫人猜不到。” 司湛却是摩挲着茶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眸中闪过一抹冷光,稍纵即逝,便是屠凤栖都不曾发现。 “父亲应是知晓得更多。”温思儒道,“毕竟柔儿能够做到这一步,这其中也是有父亲的作用的。他知晓自己的能耐,再知晓柔儿是贤妃娘娘的人后,更是全力配合柔儿。” 这一盘棋,昭德帝下了十多年,却最终被贤妃给毁了。 有趣儿! 屠凤栖捻起一块奶糕,啃了半口,将剩下的半口塞入司湛口中。司湛皱了皱眉头,她忙说道:“不甜的,我试过了。” 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慢吞吞地将奶糕咽下。 温思儒无法提供更多的消息,二人倒也不久留了。只屠凤栖却是决定,要去温府中看看温良白,说不得他能透露些什么。 “明日再去。”司湛牵着她的手,“你该回去歇息了。” 先前她奔波了一夜,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姑娘家的身子要好好儿养着。屠凤栖没当一回事儿,司湛倒是上了心。 屠凤栖耷拉着脑袋,司湛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冷冰冰的王爷了,如今的司湛,倒是愈发的像一个管家婆了。 见着她的神色,司湛挑了挑眉:“不愿意?” “怎么会呢?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本王妃乏了,确实是需要休息。”她一脸讨好。 二人起身往外走,温思儒欲言又止,在二人走到门前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王爷,家妹的事情……” 司湛停下步子,先前温思儒来寻他,与他说了温思柔的计划,正是因着如此,他方是能确定鸢鸢的去向与安危。当日温思儒便曾说过,不求旁的,只求日后他能放温思雅一条生路。 “本王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只要她不作妖,温府中少一个女人,没人会在乎。”司湛淡淡道。 他素来说到做到,何况如今的温思雅,已经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要温思雅不再来招惹鸢鸢,他便不会为难一个姑娘。 不过,若是温思雅再犯蠢,他亦是不会手下留情。 温思儒连忙道谢:“草民多谢王爷高抬贵手。” “不必了,这是你应得的。” 走出茶楼,屠凤栖与司湛手牵着手,慢悠悠地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爷何时也变得心软了?”屠凤栖揶揄地看着他。 司湛抿唇,看着正前方,“大抵是,想要积点德。” 温思雅固然是个鲁莽的,但鲁莽却总比温思柔这等口蜜腹剑的人要好。没了温府作为靠山,温思雅亦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姑娘罢了。若是她再想作妖,不必他动手,自有人收拾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