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的人,臣妇的夫君是贤妃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要臣妇做什么,臣妇断不敢有半句异议。臣妇是真的想与王妃交好的,只是温三姑娘还害王妃,这一切都是温府的人干的,臣妇只是听命行事。” 她一个弱女子,苦苦隐瞒自己的真性情,愣是做出一副爽利大方的模样来,然而事实上,她却是个懦弱的性子,故而方是被温思柔给掌控了。 “本王舍不得叫她伤心半分,你却是将她送入了温家的手中。若非是她早便有了一探究竟的打算,若非这一切还能有所挽回,早在事发时,本王便应将你碎尸万段。”司湛目光中带着瘆人的冷意,一瞬间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修罗一般。 简氏被吓得涕泪横流,“臣妇知错了,王爷,王爷臣妇知错了,是臣妇算计了王妃,臣妇该死——” “既然你知晓自己该死,那便去死吧!”司湛身形一闪,转身便已到了暗牢外,暗牢中的灯烛熄灭。 黑暗中,简氏只能听到门外似乎被放了什么东西进来一般。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继而听到了阵阵喘息声。 “啊——” 暗牢中传出阵阵惨叫,不过半柱香,暗牢中再无生息。而方才涌入暗牢中的东西,此时已经尽数退了出来,借着月光,正好能看到一只只身形矫健的狗,嘴边带着殷红的鲜血。 “没人能伤害她。”司湛只扫了那群狗一眼,便将视线移开。 司湛回到府中后,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了。 屠凤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一躺下,那姑娘便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钻到他怀中,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腰。 “如何了?” 她问的是温思柔的事儿。 司湛目光温柔,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斩草除根,自他十岁起便知晓这个道理,温思柔一日不除,他们便永无安宁之日。 屠凤栖点点头,低声呢喃了一句,鼻尖动了动,忽然睁开了双眼,“你受伤了?” 司湛身上,竟是带着一丝血腥味。若非是她闻得仔细,只怕亦是要错过了。 司湛皱了皱眉头,他分明已经沐浴过了,便是连衣裳都换了,鸢鸢竟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得不到司湛的回应,屠凤栖更是担忧了几分,一咕噜地爬起来,坐到司湛的腰上,强硬地将他的衣裳扒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只司湛身上却是没有一点儿伤痕,倒是呼吸变得粗重了不少。 身下被硬物抵住,屠凤栖这方是反应过来,忙翻了个身,从司湛身上下来,躲到被窝中盖着脑袋,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呵呵!”司湛轻笑,将人从被窝中捞出来,亲了亲她的鼻尖,“方才怎不见你害羞?” “那不一样。”屠凤栖搂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道:“方才我以为你受伤了,哪儿还能想得到这些?” 她确实是没有想到,只以为司湛受伤了,心中着急得很。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司湛含糊道,却也不细说是何人。 屠凤栖也不问,心中却已经猜到了几分。温府中的人只余下温思柔与温思儒,温思柔还有用处,司湛自不会动她。温思儒……还在昏迷中。 曾经为难过她的人,几乎都死了,只余下一个无关紧要的简氏。 司湛定是去处置了简氏。 她心中觉得有又暖又甜,只腻歪歪地抱着司湛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方是善罢甘休。 “湛哥哥,你可真好。”她在司湛怀中,在他的嘴巴上啃了一大口,欢喜得眯起了双眸,“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 她掰着手指头数他们的生生世世,面上带着欢喜的笑,司湛的目光愈发柔和宠溺。 不仅仅是她舍不得自己,他也是舍不得她的! “我们有很多辈子。”屠凤栖总结了一句,大杏眼亮晶晶的,“都要和湛哥哥在一起,哪儿也不想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