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与司湛对视一眼,总算是明白了那只猫的用处了。 “先回去。”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明日再说。” 长姐自是不会笨到叫人栽赃到了她的头上的。 屠凤栖忧心忡忡地点点头,将双手挪到了司湛的脖子上,撒娇道:“倒是有些困了,要回去。” 血腥味到底是重了些,也不知晓是何人弄来的猫儿,却是死得有些凄惨了。 天边渐明,屠凤栖起床用了早膳,便见着司湛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殿中只有自己人,她娇滴滴地伸出双手,作势要司湛抱抱。 “咳咳!”连翘干咳了好几声,瞪了满脸无辜的王妃一眼,“隔墙不仅仅有耳,还会有眼睛。” 哦……这是不能与司湛亲近的意思了。 屠凤栖郁结地垮下脸来,却也知晓连翘的做法是对的。她唉声叹气了一番,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心上人……夫君便在跟前,却偏是要端着仪态,该多累呢? 若是在凉州,此时她应是在司湛怀中撒娇了呀,这椅子后背硬邦邦的,哪儿会有司湛的胸膛舒适呢? “湛……咳咳,公公去干什么了?”屠凤栖声音娇柔,趁着连翘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朝着司湛抛了个媚眼,又假装正经地扬起下巴,一副傲娇模样。 连翘:“……奴婢不是瞎子。” “将昨夜那黄色的粉末送走了。”司湛走到她的身旁,伸出右手,垫在了她的后背上。 宽厚的手掌温暖,屠凤栖嘻嘻哈哈地笑着望着他,“公公还是将你的手收回来,累。”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伸手抓住司湛的手,伸到自己的肚子上,挑眉道:“快与汤圆儿说话。” “汤圆儿?”司湛低头看着她,“何时起的小名儿?” 连翘:“便在今日清晨,御膳房给姑娘做了红豆馅儿的汤圆儿,里头还放了槐花蜜,姑娘说特别好吃。” 然后小主子的小名儿便这般草率地定下了,她与素锦劝都劝不住……除非有别的更好吃的东西! “怎不叫糖丸儿?”司湛失笑,顺势在她的肚皮子上揉了揉。 屠凤栖双眼一亮,捧着脸惊喜道:“好名字!等到下一个小人儿出来,便叫做‘糖丸儿’!” 多甜蜜的小名儿呀,一听便知晓小人儿是司湛和她的心头宝呢! 连翘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所有的小主子都叫一种食物?” 这样日后说不得便能凑一桌了! 屠凤栖瞪她:“你不许说话!你这个……哼!” 她也没说连翘到底是什么,只目光中却分明透着一种“本王妃不与男子说话”的意思。 连翘嗤了一声,要不怎么说姑娘家都是经不得宠的?王爷还没来的时候,姑娘哪儿会这般娇气? 她暗暗地磨了磨手指,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想念卫茅了。 景凤梧进来的时候,正见着屠凤栖与连翘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输的模样。他愣了愣,便看到站在屠凤栖身侧的司湛神色淡淡,俨然是纵着她胡闹了。 “咳!”景凤梧咳了一声,“鸢鸢。” 屠凤栖眨眨眼,控诉地望着连翘,“你不能这样儿欺负人,我如今是一个有身孕的人,你不能与我比的!” 连翘“哦”了一声,知晓与女人……哦,是与自家姑娘争执是毫无意义的事儿。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只静静地站在一旁。 “你来做什么?”司湛不悦地看了景凤梧一眼,“虽说你与王妃是兄妹,只这兄妹之情,早在你成为皇子的时候便不同了。你这般贸然的过来,难免会叫旁人误会了王妃。” “本皇子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景凤梧嗤了一声,满目嘲讽的望着上头一脸假正经的司湛,“倒是……湛公公,你莫要离鸢鸢太近,省得旁人见着了误会。” 司湛沉着一张脸,望着景璇玑从外头匆匆走进来。 “本宫与凤梧哥哥是带着父皇的旨意来的。”景璇玑一进来,便寻了个位子坐下,托着下巴道:“昨夜瑶华姑姑的宫中出了点事儿,凤梧哥哥担忧鸢鸢,便求了父皇的旨意,与本宫一同过来,说是要叫鸢鸢日后小心些。” 当然,她与景凤梧的目的皆是不在此处的。 “瑶华长公主那头如何了?”屠凤栖闻言,不免坐直了身子,“昨夜我与湛哥哥过去看了一会儿,那位席夫人似乎被吓得不轻。” 那丢了魂魄般的模样,仿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