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清白,又怎会侍寝?” 这倒是了。 屠凤栖附和地点点头,贤妃既是选择侍寝,便应是知晓,她定会怀上昭德帝的孩子。若是不想怀上,当初用些药便是了,可她却还是怀上了孩子,这便是说,许是一开始,贤妃亦是打算母凭子贵的。 “看来这对远房的表兄妹,却也是不正常呢!”屠凤栖嗤笑了一声,不由想到了二老爷与段宝林这对“苦命鸳鸯”。 她微微垂下眼帘来,遮去眼中的冷意,“这世间对女子未免太过苛刻了些,若龚云海当真与贤妃有一腿,可怜的却是他那位原配夫人了。” 家中塞满了糟心的妾室便算了,竟还与宫中的妃子勾搭上了,若是叫皇上知晓,那可是要断送了全家的前程了。 当初的二老爷一家子,可不正是这般没了的? 与宫妃有了苟且,无论如何,皆是要惹得皇室的不喜了。 “亏得湛哥哥没有什么旁的红颜知己。”屠凤栖娇声娇气,抱着司湛的胳膊,“若是当真有了,我却不会忍让着。凭什么男子能在外头逍遥,女子却是要在后院中苦苦地守着一个变心的男人?” 若她还是未出阁的屠凤栖,这话她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世道如此,她知晓自己终究会不得不屈服,若是叫外人知晓了她心中竟是抱着这等心思,怕是要说她不知廉耻了。 可成亲后她有司湛宠着,心思亦是开始慢慢改变。她是个霸道且贪心的,是自己的东西,旁人便是动不得。何况她自认为女子操持后院的事儿,却是半点儿都不比男子上朝简单。 男主外女主内,凭什么男子便能偷吃,女子却是要守着那些破规矩? 虽说不是自己受了委屈,只屠凤栖心中仍是气恼得很,只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望着司湛:“湛哥哥,你说他这样对不对?” 大夫说了,女子有孕,心思总难免有些变幻莫测,这时候断是不能与她对着干的。 何况司湛觉得,自家王妃说得很是在理。 “贪心不足,这等连自己妻子都不尊重的男子,日后的路又怎会走得长远?规矩的世家,家中虽有妾室,极少有人会在外头会养外室,对着有些身份忌讳的人,更是碰都不会去碰的。”司湛戳了戳她的腮帮子,觉得她似乎是一条小金鱼一般,十分的可爱,“不过,旁的男子风流些,于我而言才是好事儿。” 如若不然,被鸢鸢挑上的人,许是不会是他了。 “这却也是了。”屠凤栖却是当司湛在暗示龚家夫人亦不是个好的,“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算是明白这话了。”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二人再说了一会儿话,司湛便见着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了。他扫了一眼四周,外头有连翘守着,却也不担忧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俯身将仍在纠结的姑娘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司湛替她褪去外衣,只余下梨白色里衣,将薄被盖到她的身上,“歇一会儿?” 屠凤栖瞪着双眼,想了想说道:“但是青黛不是说,今夜贤妃便要动手了?” 若她不过去,岂不是叫贤妃的安排给浪费了? “你睡,我来解决这些。长姐那头我亦差人去通知了,景凤梧亦是收到消息,额贤妃既是要唱一出大戏,我自是不好叫她失望了。”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屠凤栖放心至极,抱着薄被闭上双眸,“那到时辰了你定要记得叫我。” 司湛嘴上应下。 到底是有些累了,不过一会儿,她便已经睡着了,司湛却是坐在床榻前看了她许久,直至外头传来了连翘的轻咳声,他方是起身走了出去。 “素锦在这儿守着,若是时辰到了鸢鸢还未醒过来,也无需叫醒她了。”司湛心疼自家王妃,这几日本应是在行宫中好好儿玩乐的,只鸢鸢却是屡次三番地落入旁人的算计中,竟是不曾真正的安心过。 素锦知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王爷去吧,有奴婢在,定不会叫那些不长眼的扰了王妃歇息。” “景凤梧来了?”司湛大步往外走,顺便问了一句。 连翘见着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模样,抬起手来捂着嘴巴低咳了一声,“这宫里头的公公,可无人会这般走路的。王爷还是小心些为妙!” 司湛神色淡淡,只扫了连翘一眼,双眸中毫无波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