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冷嘲热讽,只叫她恨不得回到林府中。 偏生林莺莺因着担忧得罪皇后,竟也不曾开口替自己解围,她心中积怨已久。 “很好。”人影哼笑了一声,声音尖细,“春荷姑娘果真是个聪明人,杂家最喜欢与聪明人合作了。” 他丢出一个荷包,春荷接到手中,眉开眼笑道:“能替公公跑腿儿,是奴婢的荣幸呢!奴婢不求别的,只要能在宫中有一个立足之地,便是再满意不过了。” “哼!”那公公却是没了耐心一般,脸色微微地冷了下来,“杂家自然知晓春荷姑娘的心思,但若你家主子不识相,杂家可没办法帮你。春荷姑娘是林贵人的人,杂家便是有心提拔,也要看你主子肯不肯了。” “奴婢定会说服姑娘的。”春荷信誓旦旦。 “春荷姑娘知晓便好,若要在这宫中生存下去,到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何况皇上早便对皇后有意见,若是林贵人再不识相,只怕是要遭难了。”公公话毕,也不知晓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到底还是六皇子仁慈些。” 春荷双眼一亮,待到那人影转身走后,她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脚,低声喃喃:“六皇子宅心仁厚,若是娘娘去找他,他定是会帮着娘娘求情的。” 便是六皇子不喜欢自家娘娘,但看在自己有功的份儿上,想必亦会帮自己一把。 春荷放下心来,眉宇间带着喜色。 只她却是不曾见着,方才已经离开了的人影,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仿佛一切皆不过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 眼看着使臣们便要进宫面圣了,只大历的使臣却仍被关在天牢之中。司湛仿佛不知晓大历人的焦灼一般,只每日陪在王妃的身边,呆在府中好不痛快。 大历人终究是待不住了,只得上门拜见。 来者是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唤作“腾晔甫”,听闻是除去正经使臣外,最是能说话的一个。 “早先便听闻战王最是个出众的,今日一见,确实叫滕某开眼了。” 大历话与大昭话有些许不同,这腾晔甫的话中仍是带着一丝大历的口音,却也并未觉得有多奇怪,到底还是能听明白的。 司湛忽而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一般,只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双眸中满是深思。 腾晔甫有些尴尬,唇边强扯出了一抹笑,“这个,滕某是来请战王殿下,将我大历的使臣给放出来的。” 司湛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道:“本王方才回来,倒是不曾见着什么大历的使臣,腾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腾晔甫心中暗道,怎会弄错呢?如今舒大人可是被关在天牢之中呢,圣上得知了此事后,便与自己说了,无论如何,定是要将舒大人给救出来。 舒大人可是圣上的…… 只司湛有心拿捏,他虽是憋屈,却是不得不开口解释:“是先前被关入天牢中的舒大人,他本是我朝的使臣,只因着与林副将有些私交,便先行抵达了。” “舒大人?”司湛皱着眉头,轻叩桌案,似乎才想起有这般一个人一般,面上带上了几分冷意,“可本王听说,他不过是林副将府中的一个管家罢了,因着先前林副将府上进了贼,舒管家遭到了怀疑,皇上圣明,方会将舒管家给投入了天牢之中。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腾晔甫心头微沉,暗暗地在心中唾骂了舒大人一番,此人当真是惯会来事儿的,先前在圣上身边便很是不安分,好不容易求得了来大昭的机会,却仍是不肯安分,直说什么先到昭都中探探底细,谁曾想竟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直将人给丢到天牢之中了。 “这本是一场误会。”腾晔甫腆着脸,着急道:“舒大人是林副将的旧交,林副将府上进贼一事定是误会,眼下我朝便将进宫面圣,只使臣大人却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