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凤冠上,竟会出现了血红色的手印。彩画因着自己,甘愿认下这些罪状,她却是不愿意的。 “娘娘。”彩琴临时顶了彩画的位置,上前给皇后倒了一杯茶,“娘娘,舒大人来了。” 皇后猛地回过神来,朝着彩琴点了点头。 彩琴很有眼色的将殿中的宫人们遣了下去,片刻后,舒大人方是从窗户翻了进来。 此时旁的使臣们仍在太医馆,唯独他没中毒,却也跟着留在了宫中,只等使臣们醒过来一同回去。 皇后红着双眸,从上头走下来,“舒大人,你说是何人竟敢在本宫的凤冠上动手?” 她这宫里头的人,何时竟是变得这般大胆了? 皇后心中不免后怕,也亏得彩画是个忠心的,如若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认下这些罪状? 舒大人眼神发冷,“是皇后的东西被人动了,我怎知晓是何人这般大胆?但皇后宫里头的人,是时候该清一清了。好好的计划,竟全被打乱了!” 皇后亦是心有不平,忍不住抱怨道:“都怪那个下毒的人,如若不然,今日屠凤栖与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此时定是应该没了。再有司湛,本宫好不容易方是将林莺莺带了过去,谁知晓她竟还没个上场的机会!” 他们本以为,只要屠凤栖一出事,司湛便定是会带着屠凤栖去找太医。届时再将屠凤栖与林莺莺掉包了,叫她与司湛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且不说司湛会不会将林莺莺带回去,单只战王竟是与皇帝的女人苟且这一事,便已足够叫大昭丢脸了。 可偏生,他们的计划还未开始实施,使臣们倒是先出事了! 舒大人冷冷的看着皇后,看来玉丞相教出来的女儿,倒是比他这老狐狸差得远了。又或许是这些年来,皇后一直都扮演着一个暴躁无脑的角色,眼下出了这等事,她竟还有心神来抱怨。 舒大人沉下脸来,上下打量了皇后一番,却见着她面上除了些许惋惜外,竟是再无旁的情绪了,仿佛今日的事情,过了便是过了,绝对不会给她留下任何影响一般。 大概唯一叫她觉得心塞的,便是没能如愿的算计到司湛丢脸了吧! “皇后娘娘。”舒大人冷嗤了一声,“若我是皇后,此时便应查清楚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是谁在你的凤冠上动了手脚。你还当真以为,皇上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今日是有彩画,明日又有谁给你当替死鬼?” 皇后一怔,“本宫……” 她的脸色白了白,继续道:“不是有舒大人和父亲在?本宫虽是被禁足了,可只要有父亲在,本宫便定是会没事的。何况,舒大人此番到昭都来,不正是为着那件事?只要那件事成了,本宫便能重获自由了。” 正是因着如此,她方会表现得这般无所谓。 “呵呵!”舒大人冷笑,从前却是不曾发觉,皇后的心思竟是这般单纯。他看着皇后,目光中满是不赞同,“且不说那件事办起来不简单,便是皇上当真已经传位给四皇子了,皇后亦只能将此事给查清楚了。那件事出不得一丝差错,若皇后这宫里头到处是探子,迟早是要被你自己给害死!” 皇后呐呐,心中愤愤,面上却是不得不应下。 “我看今日这场戏,其中定也少不得战王和屠凤梧……六皇子的掺和。能在宫里头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这二人怕是已经知晓什么了。若是我猜得不错,他们应是在敲打咱们。” 也怪他先前为了躲开司湛的怀疑,甘愿在天牢中呆了好一段时日,竟是没有想到,腾晔甫那蠢货,竟然在驿馆便与使臣们好上了。 如此明目张胆,也怨不得司湛和屠凤梧会忍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皇后惊讶不已,司湛和景凤梧的手再长,也总不会伸到她这宫里头来吧? “本宫宫里的人,还有司湛和景凤梧的暗桩?” 舒大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莫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林莺莺呢!” 皇后经着他这般提醒,方是想起了林莺莺。 “本宫记得,今日她与本宫说,想要去看看本宫的衣裳。”皇后面上涌动着愤怒,她却是不曾想到,林莺莺会在自己的凤冠上动手脚! 放凤冠的房间,却也是顺路的。怨不得今日林莺莺这般乖觉,在宫宴上更似乎是一个透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