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差人去寻她便是了。”景璇玑忍不住担忧地看了瘦弱的白程宁一眼,“你的身子骨不好啊,比本宫从前还要差呢!” 她是个顶顶儿话多的姑娘,叽叽喳喳的,不过一会儿,白程宁便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 却也是十分凑巧了,那日他离开了小茶馆后,便遇到了刺杀。而景璇玑正好要去小茶馆附近给战王妃买糖丸儿,便听到了打斗声。 也亏得云州那位颇有名气的云神医在这附近住着,如若不然,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你这几日只管安心养着身子,除了本宫与云娘,几乎是没什么人知晓你在这儿了。本宫已经放出消息了,只说你与那小厮,都已经死了。” 景璇玑办事亦是稳妥的,知晓战王府中有内应后,便火速封锁了消息,便是对着屠凤栖,亦只是说需要一批药材,去救一个可怜的小娃娃。 想必如今想要杀了白程宁的——他自个儿的妻子,亦只是以为白程宁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的妻子倒是真狠心。”景璇玑感慨了一句。 起初她竟还觉得,像他这等男子,家中应是有一个十分温柔体贴的美娇娘的。 怎知他竟是娶了一朵霸王花呢! 白程宁唇边带着一抹苦涩,“不是我的妻子了,现下我与她已经没关系了。” 可你们从前是夫妻呀!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她瞧着,白程宁与他的妻子,似乎是结仇了的。 “大抵这便是鸢鸢说的,结亲不成反结怨了。”景璇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白程宁的神色,见着他不曾露出气恼的神色后,心中更是可惜了几分。 这等好性子的男子,那女子竟也能狠下心来,难不成她的心肠都是铁做的不成? 她抬眼望了望天色,“本宫该回去了。” 这两日她总借着出来看鸢鸢的幌子,顺道来看看白程宁。她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只见不着白程宁,便觉得不大安心。 大抵……大抵是因着她头一回给人当救命恩人罢! 景璇玑走得干脆,背影婀娜,朝气蓬勃。白程宁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当真是个有趣儿的姑娘! 不过一会儿,便有宫女捧着清粥进来。白程宁收起面上的神色,淡淡地望着罗帐顶。 * “王爷已经两日没有过来了。”桑支满目担忧,扭头望着满脸黯然的屠凤栖,轻声道。 屠凤栖咬着嘴唇,她自是知晓湛哥哥已经两日没来了。 “姑娘如今是愈发的消瘦了。”桑支心疼不已,“若是空青在,断然不会叫姑娘……是奴婢没能照顾好姑娘。” 屠凤栖的眼珠子动了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本不应怨你的,是我自己不好。” 她这几日皆不怎么出门,年关已至,她却是半点儿兴致都眉宇,只整日恹恹的呆在房中,竟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 桑支叹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规矩了,只坐到了床榻的边缘,“姑娘这般,倒不如与奴婢一同出去走走,以往姑娘不是最爱去国安寺祈福?正巧这两日的雪停了些,姑娘若是实在烦闷,奴婢瞧着,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 屠凤栖有些意动,只想到了司湛已经两日没来了,连带着连翘几人,亦几乎是不再靠近她的房间了。她的目光暗了暗,“罢了,出去又有什么意思?人人都对我说谎,倒不如便呆在这房中,也省得见了那些子谄媚的嘴脸,没由来的叫人觉得心烦。” 她抬了抬眼皮子,将锦被往肩上扯了扯,“今年的冬天,怎这般冷?房中已经摆了好几个炭盆了,我竟还觉得这股子寒意,似乎便要入了骨一般。” 桑支眼中划过了一抹欣喜,她身上不过穿着寻常的袄子,在这般热乎乎的房间里头,是有些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