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来,恶狠狠地捏着云浅浅的下巴,“你以为如此便能护着景凤梧了?本皇子告诉你,休想!便是你什么都不说,本皇子亦是有办法引景凤梧上钩!” “你才发觉本姑娘是在愚弄你啊?”云浅浅轻笑了一声,声音亦是恢复了原本的清脆。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凭你的本事儿,皇上会不知晓你要做什么?小心办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呸”了一句,朝着景子默龇了龇牙。 景子默目光阴狠,仿佛要上前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云浅浅半点儿都不害怕地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这个蠢货。” 她的脸色十分平静,景子默却一下子便变了脸,“本皇子会抓住他的。”他沉声道。 云浅浅却是捂着腿冷笑,便是扯了伤口,亦是没有低下头来,“你以为我是谁?皇上他怎会为着我,而进了你的圈套之中?” “他会来的。”景子默万般笃定。 话毕,他却也再于云浅浅纠缠了,只转身走了出去。 云浅浅咬咬牙,心中却是在默念,皇上定是不要过来! 午夜时分,一个身影飞快的落在了小院中。只他却是并未急着走动,反倒是躲到了暗处,正对着月亮做了一个手势。不过一瞬,无数的黑衣人静悄悄的潜了进来,袅袅的青烟从各个角落升起,原本在巡逻的守卫们,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竟是席地躺下了。 待到所有的守卫都倒下后,黑影方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而原本躲在暗处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景凤梧的窗前,翻身进去。 月光幽冷,景凤梧身穿白色锦袍坐在床前。见着有人进来,他先是顿了顿,随后方是看向了来人。 “主子。”罗楼走过来,“可是云姑娘被带走了?” 今日那两个守卫提到云浅浅的时候,自家主子竟是猛地咳了出来,声数也不多,正正好儿便是十二声。 他赶在午夜过来,正好是应了主子定下的时辰。 景凤梧应了一声,“可是查到了?” 他知晓罗楼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查了,云姑娘两日前忽然不见了,有人在景子默的院子中见过她。这几日景子默与凤淑总凑到一处儿,想来是差不了了。”罗楼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景子默的神色,“不过,属下还有一件事儿,不知应不应当和主子说。” 景凤梧挑眉:“什么事?” “属下今日偷偷去了景子默的院子中,也不知晓是不是属下听错了。属下似乎听到里头传出了云姑娘痛呼的声音,后来属下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便见着,见着……” 罗楼有些说不下去,便是他是一个男子,只想起自己看到的东西,皆是忍不住觉得痛的慌。 云姑娘是一个小姑娘,若是被景子默那般折腾,也不知晓能不能熬得住。 “怎么?”景凤梧顿觉不妙,双手握紧了些许。 “属下见着一个带着血肉的铁块。”罗楼弯着身躯,眼中满是痛色,“除此之外,属下还听到景子默和凤淑说的话,似乎云姑娘很是不好。” 如若不然,便也就不会为着那么一口吃的,而跪下来求饶了。 云姑娘是个极其骄傲的人,纵然他极少见着她,只每回遇见,总觉得她很是有些气度,便是比起昭都中的贵女,亦是差不了多少的。 景凤梧手上青筋暴起,“不好?” 都是他连累了云娘。 “不过云姑娘应当没有出卖了主子。”如若不然,却也不会被那样折磨了。 只这话却更是叫人难过了些。 景凤梧苦笑:“我倒是宁愿她什么都说了,也省得被景子默与凤淑折腾。”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救云姑娘?属下已经摸清楚位置了,关着云姑娘的房间,便在景子默院子的西北角,他的院子里并无任何的侍卫。”罗楼轻声道。 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