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扶住了,当时却是半点儿异样都没有的。 景子安抱着凤妩,放到了新的柔软的床榻上,司湛皱着眉头,果真见着他的衣摆上有几处的血迹,显然是不大相同的。 仿佛更是沾上去的时间,更是久远一些…… “子安。”司湛淡淡地开口,招呼景子安到自己的跟前来,“昨日你回来后一个时辰,凤妩便见红了,可是如此?从昨日到现下,你皆是不曾离开了半步?” 景子安点点头,满脸颓然,“是。” 可饶是他守着他心爱的姑娘,却仍是叫她出了事儿。 景子安满心悔意。 司湛却已然猜到了前因后果。他目光阴沉,“去换一身衣裳,还有昨日你带回来的东西,统统都给换了。” 怨不得凤妩喝了好些药,却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 景子安虽不知晓他想要做什么,却也依着他的话,下去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却是来不及沐浴了。 怎知司湛见着他的模样,仍是不断满意,“连着你身上所有的味道都要洗干净了。卫茅,将他换下来的衣裳,与昨日本王穿的衣裳都取来,拿到书房去。” 屠凤栖这方是后知后觉地捂着肚子,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头。 司湛见状,亲自去打开了窗户,冷光吹进来,一下子便将房中的味道给吹散了。屠凤栖觉得心头舒畅了不少,她抿了抿嘴角,想到了昨日司湛换下来的衣裳,心中不免一阵后怕。 若是当真是那般,那圣上的心计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景子安对司湛的素来是认同的,虽说眼下他更想要陪在凤妩的身边,只顾及司湛往日的威严,他仍是乖乖地去沐浴了一番。 待到他出来,司湛却是直接差人请他去了书房。 景子安不明所以,到了书房却见着陈太医满脸凝重地望着他换下来的衣裳。那衣裳上本是沾满了鲜血,却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倒是司湛的衣裳很是干净,上头清晰可见衣裳上沾了几滴鲜血,虽是不大显眼,只若是仔细看,却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连带着二人的衣裳放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香囊,那还是昨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景子安瞧着别致买的。 本想着带回来逗凤妩开心的,只没曾想他还未将香囊献出来,凤妩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之后他却也就忘了这香囊的,倒是带在了身上,一时也没有多注意。 陈太医满脸凝重,“衣裳上的是麝香,香囊中放了藏红花做成的香料,不必服用的药效差。” 只因着衣裳上的麝香,是与鲜血掺杂在了一处儿的,故而便是见了那血迹,却也不大能闻得出味道来。 至于那香囊,本便是用了许多香料掩盖,若非是司湛警觉,便是他都不能找出这里头的古怪来。 若只有衣裳,却也不会这般快便见效了,偏景子安瞧着香囊上绣了骑大马的小人儿,便将香囊带在了身上,两个本便是十分厉害的药物,一下子凑到了一处儿,也难怪才一个时辰,凤妩的肚子便是见了红。 “若非是房中通风,微臣又熬了药,孩子早便是要没了,眼下虽说凶险,但也不是无计可施。”陈太医沉吟了片刻,有些担忧,“只是担忧会有些后患罢了。” 凤妩这等情况,不用些猛药是断然不行了。 孩子没了还好说,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便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女子怀孕产子,亦是在排毒了。待到安王妃坐月子的时候好生养着,却也能恢复不少了。至于孩子,只能再看看情况了。” 陈太医并不敢贸然下了定论,那孩子能在凤妩的肚子里撑了这般久,想来亦是个有毅力的。再者依着方才的脉象看,受损最是厉害的反倒不是孩子,而是凤妩。 他亦是说不清楚为何,只能说是凤妩太过幸运了些。 “陈太医有什么方子只管用便是了,若是找不着药材,本王给你开皇上的私库。”景子安声音沙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