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晓竟是叫人给剃了个光头,便是浮生大师干的。” 此事叫景子安记恨了好些时候,因着如此,景子安连着好一段时日,皆是没有出现在人前。后来还是她给景子安出了主意,方是稍微的消了景子安的这口怨气。 只景子安与浮生大师,却还是处于相看两相厌的状态。 大抵这亦该是叫做“以毒攻毒”了,浮生大师先是来找了他们的麻烦,便莫要怪他们,亦是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司湛眼中亦是闪过了一抹笑意。 景子安仍在模糊中,便是见着屠凤栖忽然对着他笑了起来。 他惊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忙干咳了一声,意欲逃走,“阿巫还在王府中等着本王回去用晚膳,本王……咳咳,本王便先告辞了。你们想要做什么,本王已经不好奇了,就此别过!” 只他想要离开,又怎会是这般容易的事儿。还未站起身来,便是被得到了屠凤栖指示的连翘给一把将他给按回了椅子上。 景子安满脸委屈,早知晓,今日他便不应因着好奇,便到战王府来了。 出门不利啊,竟是忘了翻黄历了。 偏偏此时他便是后悔,亦是来不及了。 “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儿。”屠凤栖笑靥如花,“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去报仇罢了。” 景子安会相信她方是有鬼了。 “你过来,我与你说……” * 浮生大师见着景子安来到的时候,却还是有些吃惊的。 谁不知晓,当初他仗着景子安仍是年幼无知的小娃娃,便听了司湛的怂恿,将景子安那一头墨黑墨黑的头发都给剃光了。 因着如此,他与景子安之间亦算是冤家了。 “这不是安王么?”浮生大师含笑,朝着景子安挥了挥手,甚至十分友好的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 浮生大师的茶,寻常人却是求都求不到的。 偏景子安却是不大稀罕。 他这是被逼着来的,若不是他皇叔太过可怕,他是断然不愿意来的。 再看浮生大师那张几十年如一日的少年脸,景子安心中更是气愤了几分。 他几岁的时候,浮生这老头子便是一副年轻的模样儿,如今他竟都快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浮生大师竟然还不曾有半分的改变。 人与人之间,果真是不能比较的。 景子安叹气,“实话与你说,本王原本是不想来见你的。先前你剃了本王的头发的事儿,本王这口怨气还没消了下去呢!” 当然头发却不是重点了,重要的是,因着被剃了头发成了一个小和尚,他连着好一段时日,不敢离开了这个该死的国安寺,起码十日,皆只能吃国安寺里头的素膳。 折磨死人了! 景子安半点儿都不想回忆! “呵呵。”浮生大师面上带笑,心中却是隐隐有些不安,“那安王又为何要到老衲这儿来?虽说老衲曾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儿,只后来老衲不也是付出代价了?老衲记得,当初因着你的光头,王爷亦是出了不少风头。”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景子安瞪眼:“这便仿佛是你这酒肉和尚下山了,本王却是偷偷给你下了药,将你丢到了花楼里头。回头你与旁人说,你这都是为着大昭,为着百姓。虽说后来人人皆是感激你,只你心中却到底是心知肚明,此事绝非气你甘愿的。” 这般一个比喻却是叫浮生大师有些头疼,“老衲是出家人……” “是了,出家人。”景子安斜着眼睛看他,神色间满是讥诮,“你可莫要忘了,你这个整个大昭的百姓,皆是十分信服的大师,却是个酒肉和尚!” 他可都是亲眼见过的,皇叔是没少给这个酒肉和尚带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