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浅这等人,叫她去给人治病还好,若是要与人周旋算计,只怕是要不情愿了。 后来竟是谁都没提过此事了,今日也不知晓是怎么了,云浅浅竟是要与她说这事儿。 “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屠凤栖劝道,“先前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若是叫你失了自由,却是有违你我之间的交情了。” 她自是知晓乌汗吉娜在云浅浅跟前千百般挑拨的,历来无论男女,求而不得的时候,心中总不大痛快。便是云浅浅再是豁达,她亦是做好了与云浅浅日渐生分的准备了。 谁知晓云浅浅今日的举动,竟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了。 “我不是在勉强自己。”云浅浅沉吟了一会儿,“依着你我之间的交情,帮你原亦是应该的。” 【作者题外话】:好闺蜜云娘~ ☆、第七百二十章 云娘谋算 上 云浅浅坐在外头,风有些大,便是屠凤栖这个被司湛给死押在了马车里头的竟都觉得冷。 可她又觉得,云浅浅的话,大抵是没说完的,便是她开口劝云浅浅回去,她亦是未必会答应的。 果真,云浅浅静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说起来了,“我原只想着,离开了皇宫,便只管自在逍遥去,谁知晓竟到底是放不下了。方才你们在外头说起皇上,我便在里头想,我究竟是哪点不好了,竟是遇着了这般一个没心没肺之人?我便活该这般看着他待旁人好?” 屠凤栖心中不大是滋味儿,她原是想刺激乌汗吉娜的,却是没想到竟误伤了云浅浅了。 到底亦曾是爱而不得的,那等滋味儿太过煎熬,便是云娘责怪于她,她亦是没有怨言的。 正欲开口说说话,却又听得云浅浅兀自道:“可我却也知晓,便是再如何,我亦是不该将这口子怨气,给撒到了你头上来的。你还是战王的妻子了,与皇上亦不过只是兄妹模样儿罢了,皇上亦是不曾有了任何逾越的举动。旁人挑拨我皆是明白的,却也不能说我心中没有半点儿的怨气。” 但师傅早便说过,做人便是要明辨是非,如若不然,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呵呵……”屠凤栖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总归既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要留下还是想走皆可以。哪日你若是觉得烦了,只与我来说一声便是,回头我亲自差人送你离开。” 云娘与她们又是不大相同,她自幼便是被当成大夫来养的,如今大夫却是落入了这等阴司算计之中,屠凤栖心中自觉十分愧疚。 若不是她偏在云娘跟前胡说…… “你也莫要觉得是你不好。”云浅浅隔着帘子咳了一声,拢了拢衣裳,“我这人素来是小气的,皇上既是叫我这般难受,那我亦会叫他不痛快了。皇上最在意的便是你了,我偏要在你身旁帮忙,日后我便是当真走了,那皇上亦只能记着我了。” 她都想了好几日了,既是放不下景凤梧,那她便索性不放下了,由他留在心头。但若要她便这般认了,她却又觉得不甘。 既是如此,那便呆在屠凤栖的身侧帮忙,日后屠凤栖少不得将此事告知景凤梧,无论如何,景凤梧皆是会记住她了。 若景凤梧当真如屠凤栖所言,对她已是隐隐有了些许的在意,日后得知此事,更是要饱受折磨一番。 她便是这般小气的姑娘,自己不痛快了,那叫她不痛快了的人,亦休想这般安生。 云浅浅的性子却是与屠凤栖有几分相似,怨不得二人短短一段时日,便是要成了至交好友。 只眼下屠凤栖却在发愁,瞧着云娘这般,她竟是暗自替凤梧哥哥觉得可惜了。 这般好的姑娘家,若是娶回去,定是十分有趣儿了。 可她亦是知晓的,云浅浅不是当皇后的料子,她们这样儿小气的姑娘,只愿自己的夫君守着自己,旁的女人便是稍稍靠近了,她们亦是要恼的。 皇后……皇后是要大度的。 云浅浅靠着马车说了一会儿话,屠凤栖强打起精神听着,只半刻后,却是听到外头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她怔了怔,朝着司湛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询问:“可是睡着了?” 司湛点点头,随手取了小几上她吃剩的干果,对着外头的卫青丢了过去。 卫青给砸了个正着,一看便见着云浅浅已经靠着马车睡过去了。他大步走过去,靴子在雪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还未走近了,云浅浅竟又自己醒过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不大好意思地对着里头的屠凤栖道:“总归咱们见机行事了,没有完备的计划的。你这般聪明,只从我日常的言谈中揣测了。” 屠凤栖一叠声儿地应了,方是听到云浅浅跳下马车的声音。 她亦是困得很了,迷迷糊糊地将外头盖着的衣裳给脱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