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帕子上,后来夫人又是用帕子擦了嘴巴,方会中毒身亡了。” 这等奸计却是无人能够想得到了。 乌汗拉身子一软。若非是有下人及时搀着,只怕是要倒在地上了。 他似乎不大相信仵作的判断,“只是沾到了帕子上的,便是致命了?” “头部有重击,似乎是被什么兵器给打伤了。”仵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砒霜原便是剧毒,夫人的帕子上全是毒药,若是碰到了口鼻,莫说是一方帕子,便是一个茶杯,亦是要丧命的。” 如若不然,亦不会突然在这街上倒下了。 “啊,奴婢想起来了!”乌汗夫人的丫鬟忽然尖叫了一声,颤抖着手指头指了指司湛,又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方才从战王的院子中出来,夫人便说,有人跟着咱们。后来夫人走到了前头不远处,便忽然出来了一个人,不由分说,便是拿着长剑打了夫人的脑袋。夫人吓得帕子都丢了,后来那人竟是逃了!” 丫鬟神色很是不平静,另一个丫鬟则是歪着头回忆了一番,又是补充了几句,“跟着夫人一同来的表夫人却是被人给掳走了,奴婢隐约瞧见,那个打了夫人的人的身上,似乎还带着战王府的标志,上头的字儿奴婢不认得,似乎是大昭的字。” 二人一唱一和,原是站在司湛身侧的素锦,总算是将二人的话给拼凑了起来。 想必乌汗夫人是出了院子,因着擅自带着乌汗蓉儿出来惹恼了单图奴。单图奴气恼之下,便对乌汗夫人起了杀心。偏单图奴却是不愿意背这个锅,便是栽赃到了王爷与姑娘的头上来。 呸! 此等恶劣行径,着实是叫人不齿。 乌汗拉双目赤红,“战王!”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先是杀了我女儿,如今又杀我夫人,你到底想要如何?” 司湛望着方才在院子中,还腆着脸与自己交好的乌汗拉,眼下却是翻脸不认人了。 他淡声道:“你可是有证据?” 没有证据,单凭两个丫鬟的言辞,便是断定他的人杀了乌汗夫人,未免是太过草率了些。 “本将军定会找出证据来!”乌汗拉恨恨道。 却也不知晓是不是为着应和他的话了,又有一群官兵赶了过来,其中竟还提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暗卫。 那群官兵将暗卫给丢到了仵作的跟前来,仵作取了暗卫的兵器对比了一番,又见着他身上竟带着砒霜,不免望向了司湛。 那暗卫确实是战王的人。 “下官们在赶来的路上,遇见了此人。若非是有好心人相助,下官们却都是不能将此人给擒住了。”为首的一人朝着乌汗拉拱了拱手,“乌汗将军,此人可是杀害了夫人的凶手?” 这倒是有趣儿了。 司湛仍是不为所动,仿佛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 他低笑了一声,示意卫青将堵在暗卫嘴里的破布给扯开。暗卫终于能说话了,“王爷,不是属下干的。属下瞧见乌汗夫人身后跟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原是想着告知乌汗夫人的,谁知晓竟是来了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男子,夺了属下的武器便去打乌汗夫人。属下担忧乌汗夫人,在那男子逃走后,亦是追了上去。本是想将那人给拿下,谁知晓竟是被官差给抓住了!” 既是经过训练的暗卫,自是不会叫人给拿住了把柄。一番话有情有理,瞬间便是将“凶手”的身份,转变成一个热心肠之人了。 “满口胡言!”乌汗拉自是不愿自己的计谋被一个暗卫给毁了,他愤然道:“分明是你杀了本将军的夫人,竟还不承认!那人为何要夺了你的武器?他与本将军的夫人有何大仇?” “那本王与乌汗夫人,又有何大仇?”司湛反问道。 不过是拿住了一个暗卫,便是想要沉寂往他的头上泼脏水,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些。 乌汗拉噎了噎,瞪大了双眼,“王爷这是要包庇凶手?这可是一条人命,不是能儿戏的东西!王爷相信自己的暗卫,便是不信任大历的官差!本将军却是要问王爷一句,王爷若是与本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了本将军的女儿在先?” 乌汗吉娜的死,不该知晓的人却还不知晓。眼下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