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以假乱真?”官兵神色冷厉,只哼了一声,还带着血迹的刀子没入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还未来得及解释,便是没了气息。 鲜血很快便是凝固了,四具尸首却是无人去顾及。官兵们来去匆匆,不过一会儿,便又是不见了踪影。漫天的雪花将尸首给覆盖上一层雪白,拴着马车的那两匹好马有些躁动,只躲了躲马蹄子,竟慢悠悠地开始朝前走去。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慢慢掠来,不过片刻间,便是转入了马车内。她将怀中的襁褓放下,睡得安稳的孩子的眼睫毛上竟都结了一层薄冰。马车内暖炉十分温暖,一下子便是将孩子襁褓上的雪花给烘散成了雾气。 女子低头看了孩子一样,伸出手来,将暖炉上的炭挑得更旺些。她将窗子给关紧些,待到确定不会冻着孩子后,她方是将马车的隐藏的暗格给打开,从里头取出了一件厚实的黑色大斗篷盖在身上。随后,她走出车厢,扬起鞭子,开始取代方才侧车夫。 马车悠悠地走远,大雪不仅仅将四人的尸体给盖住,更是将马车来过的痕迹,亦是统统都给埋了。 马车走出很远,空旷的原野中,似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皇城宫中,云战将桌案上的茶杯给摔个碎,跪在下头的暗卫与官兵统领皆是大气不敢出。 “废物,全都是废物!不过是几个妇孺,你们竟也叫人从眼皮子底下给逃走了!孤王养着你们还有何用?”云战恨不得下去将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人给掐死了。 若是那叫做空青的丫鬟,有暗卫护着却也就罢了,可另外的几人,竟是连人影都没见着。后来又是说,似乎那三人的马车被人给赶走了,料想应是屠凤栖一行人。可到底是何人,竟是连半点儿线索都没找着。 是,风雪很大,可屠凤栖的人敢在这般大的雪天里赶路,为何他的人却是不能趁着天气恶劣赶紧将人给带回来? 云战气得满脸通红,空青与卫青带着豆包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进了城,还去给生病的豆包开了药,只差在药铺中将药给熬好了。 可他的人赶过去了,竟是连人都没见着!好不容易发现了个暗道,人早便是不见了。又是大雪天,那扮作了一家三口的去了何处,竟是找都找不着了! 云战将桌案上旁的东西皆是扫落在地,暗卫统领低声道:“是属下们疏忽了,竟是没有想到,屠凤栖会如此冒险,将两个孩子给分开了,还是交给了丫鬟带着。那个孩子面黄肌瘦的,应是饿了很长时间了。” 谁会料到,一个当母亲的,竟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再有便是那丫鬟与侍卫,装夫妻却也太像了些。若非是他们正巧官兵从城外赶来,却都不知晓,他们根本便不是这附近的村民! “她如何不敢冒险?”云战狠声道:“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事儿是她不敢做的!” 他亦是料不到屠凤栖敢冒险的! 依着他的猜测,那一行人应是会完完整整的才是。只他的人找了两日,竟都没见着人,他方是反应了过来,人定是都分散了。 只是如今人去了何处,却是很难猜测了。只知晓空青与卫青带着老二豆包,而余下的人是一起走,亦或是分开的,竟无人知晓了。 何况瞧着空青与卫青的路线,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走官道了。 不走官道,旁的小道要要抵达大昭却也并非不可以,只是难走许多,路上亦不知晓会遇着什么危险。但屠凤栖既是敢将孩子交给丫鬟与侍卫,应便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能平安回到大昭自是最好,便是不能,还有一个老三。运气再是差些,两个孩子皆是熬不过去,昭都中还有一个世子…… 世子…… 云战的脸色又是阴沉了一分。他不会叫战王府留下任何一个人的,他的好儿子既是如此忤逆他,那他留着那贱种的性命又有何用? 不若杀了痛快! 只是…… “司湛呢?屠凤栖找不到,司湛又在何处?”云战问道。 底下的人更是缩了缩身子,这回倒是无人敢再说话了。 见着他们如此模样儿,云战却是已经料到,他们定亦是未能找到司湛了! “离开了皇城的人你们找不到,还在皇城中的人你们也找不到,你们倒是与孤王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