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发现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柔软的手包住,轻轻揉了一下,酸胀麻痒,滋味俱全。 “不是好像,你的确喝醉了。” 秦川伸手抹去她眼角的闪光。 起初以为是错觉,到手湿热,才发现对方真哭了。 “为什么哭?能跟我说说吗,你别总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压力是需要适当发泄的。”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柔软个三四分。 “那你平时是怎么发泄的?” 薄禾歪头看他。 秦川也不知道对方现在的状态到底能听进去几分,但还是挺认真地回想起来。 “运动吧,流汗能发泄压力,室内室外都可以,或者向朋友倾诉,即使对方不能提供什么意见,但从倾诉方的心理来说,就好像是把垃圾倾倒出来了,长此以往可以避免压力进一步累积。” 他谆谆善诱引导对方,“所以,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薄禾冲他笑了一下,张了张嘴。 正当秦川以为她要诉说身世苦难,成长坎坷时,却见对方道:“你真好看。” 秦川:……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心说这跟本来的剧本不一样。 随即,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 “我知道,还有吗?” “还有,”薄禾想了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秦川在几秒内迅速建设好一系列应对方案。 但——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你的睫毛这么长,洗脸的时候,水珠会挂在上面下不来吗?” 秦川:??? 他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有点不好,居然企图跟一个醉鬼谈心。 “你睡吧,我给你把门带上。” 他起身走两步,忍不住回头。 对方还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望着他,像瞅着父母出远门的小孩。 秦川承认这一刻自己的想象力丰富了一点,但他的确是心软了。 心软而又无奈地折返,把人给挪到床上,脱鞋,除去外套。 “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爸妈。”秦老板吐槽道。 薄禾含糊说了句话。 “什么?”秦川没听清。 “我想,摸摸你的眼睫毛。”薄禾道,没等他回答,就已经把手伸过来。 秦川生怕她没轻没重,戳了自己眼睛,不由往后避开一下。 但薄禾的手到了跟前,速度就变得轻柔缓慢起来。 她用指尖轻轻碰触自己觊觎已久的眼睫毛。 秦川下意识眨眨眼,睫毛倒影在眼睛里泛起涟漪,灯光下若有星辰闪烁。 “你真漂亮,多笑笑会更招人喜欢的。”薄禾笑道。 秦川木着脸:“我不需要招人喜欢,你知道你在调戏老板吗?” 薄禾反问:“会扣工资吗?” 秦川:“可以考虑。” 薄禾:“那趁你还没想好之前,我想再做一件事。” 她陡然将脑袋凑近,近得秦川以为她要吻上自己,两颊却猛地一疼! 薄禾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往外拉伸扭转,力道毫不留情! 秦川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制止。 “松开!” 他没好气拍开薄禾的魔爪,还怕她反应迟钝,没用上力。 薄禾非但没有松开,反倒变本加厉,直把秦川拧得龇牙咧嘴才放手。 “你知不知道,光凭你这个举动,我就可以把你给开了!”他又好气又好笑。 “那没关系,反正我回去也要辞职了,就当走之前爽一把。”薄禾嘟囔。 秦川心一紧:“为什么?” “我履历上写的是父母双亡,但实际上,那只是我的养父母,我真正的爹妈,都还活着……唔,亲爸我不晓得,但亲妈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还是个名人,想不到吧?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她说着,自己却笑了起来。 这些事,秦川本不该知道。 但上次他在梨城逗留,因缘际会,对薄禾的身世耳闻一二。 他含糊嗯了一声:“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管好与坏,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