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人。正是那管事驾着另外一辆马车赶了过来,他见到他们当即跳下马车,双膝跪地,向梁琰请罪,“相爷,小人办事不力,这车夫小人实在没想到他——” “没事,人,本相已经处理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相爷,今日准备将那舞姬押出相府,送去边疆,不过临出府时,她说有事要禀,于是便将这事和盘托出了,这车夫是上个月小人从贩子那买回来的,没成想是那边的人,小人办事不力。” “此事确实粗心大意了,人本相已经处理了,下不为例。”梁琰挥袖绕过他上了马车。 一脸茫然的宋绮罗对着管事笑笑,随后跟了上去。 待她坐好,又偷偷拿眼看着梁琰,只不过,梁丞相目光如炬,很快便捕捉到她的眼神。 没多久,管事便将马车慢慢驾了出去,街市的叫卖声隔着马车传入耳中。 一切都像刚开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绮罗不笨,虽然她不知道这两次的刺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可是在这大越朝谁还敢和丞相大人作对?她着实想不明白。 “这世上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会活的久一点。” 低沉的声音响起,宋绮罗低下头,心里有些怨念,这丞相大人莫不是有什么法力,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丞相大人说的是,幸亏下官只对这世间一些俗物感兴趣。”既然丞相大人不想让她打探,那她便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说来听听,哪些俗物?”梁琰问道。 “回丞相大人,下官到底是一个女子,这欢喜着的东西莫过于钱财和——”宋绮罗顿住,眼前的丞相大人脸色清和,眸底一片淡然,她微微抿唇。 “和什么?” 外面驾着马车的管事脸色有点吃惊,他家相爷话可是向来比较少的,而且这种问题他家高贵又英挺的相爷竟然还一本正经的追问,反常,着实反常,莫不是因这两日的刺杀受了刺激? “和男色呀。”宋绮罗觉得自己今天胆子一定是被吓大了,说完又十分懊悔,“丞相大人,下官是在开玩笑,开玩笑。” “那宋主事觉得李侍郎这种男色与本相这种男色哪种更好?”马车突然咯噔一下,梁琰不悦,“管事,这挑人你不会挑,这马车也不会驾吗?” 管事觉得冤枉,明明是相爷您一语吓到小人好不好,您明明是那个少言寡语不问俗事的相爷好不好,若非您这句话小人也不会手一颤乱了缰绳的力度然后拌着石头好不好,当然,管事是不敢明着这么说,朝里面回了句,“相爷,不小心碰到石头了。” 宋绮罗心里确是另外一番滋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叫你乱说话,现在该怎么回答,说更欢喜丞相大人这般的,只怕丞相大人会大怒,原来你这小小女官竟存了肖想本相的心思,这若是说李侍郎吧,又怕丞相大人不悦,原本相这天人之姿竟是连那李侍郎都比不过,宋主事果真是有眼光呀。 梁琰没理会他,见对面坐着的小女官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眉眼微挑,“宋主事,抬头回话。” 宋绮罗一听他命令犹如条件反射般立刻抬头,圆润的小脸白里透红,看着倒令人想一手掐上去,梁琰移开目光。 如此浅俗的话题,他竟用这般正经的语气,果然是游走官场多年的人,宋绮罗心里又权衡了一般,这才开口道,“丞相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您可是能文会武,德才兼备,英姿过人——” “行了。别说了。”梁琰出声打断她,这女官拍马屁倒是会拍,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不想再听了,也不知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宋绮罗立刻乖乖闭嘴,莫名其妙,让说的也是您,不让说的也是您。 马车里一时无话,好在时间不长,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相府门前。 脚一落地,梁琰便吩咐她随管事去账房那做登记。 管事领着她去了账房,账房先生不似其他做账房的那般瘦弱书生模样,而是有几分高壮,说话语气粗重,下笔有力,宋绮罗不禁感叹,这丞相身边的人,真是个个不一般。 走出账房,管事又带她去了正厅,这绕了半个丞相府,好像还没有见到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