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外打仗,幽州衙署里的公文,就由魏俨处理。 魏俨若不在,有公孙羊和长史卫权。 可惜卫权被派去了晋阳。公孙羊最近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听他坐那里,咳的仿佛快把肺都给吐出来了,魏劭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逼他早晚到衙署报道。交给别人又不合适。他只能自己处理。 白天恨长,夜里恨短,这是魏劭最近的深刻体会。 所以这天傍晚,当他终于从案牍里解脱出来,走出衙署大门的时候,健步如飞。 早上出门前,他和小乔说好,晚上自己要早点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的。刚才他被一件事情稍微耽搁了下,起身比预想的要晚了。 魏劭几步下了衙署大门口的大石台阶,接了马缰要上马时,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貌甚美的年轻女人。 他见过这女人,表兄魏俨的一个宠姬。跟他好像也有三两年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见她停在了自己面前,猜想是来问魏俨,径直道:“我兄长这两日应就回了。”说完上马。 兰云朝魏劭躬身道:“多谢君侯相告。我名叫兰云。我不是来问魏君归期的。他归期也与我无干了。他这次去代郡前,已经将我遣走,不要我了。” 魏劭看了她一眼。 魏俨身边女人时常有变,魏劭也知道。这个自称兰云的女人留的时间最久,所以他才有印象。 听她这么说,魏劭略微颔首,说了声“你若有事,等他回来再寻他说。”说完打马要走。 兰云道:“君侯有所不知,我来寻君侯,是要告诉君侯一件事。您的长兄魏使君,他对您的夫人有所不敬。” 魏劭微微一怔,坐于马上,低头盯了她一眼,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声音也变冷了。 “你可知道,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兰云道:“我之所言,句句是真。魏君罔顾人伦,肖想一个他本该呼为‘弟妹’的女子!” 魏劭双眸泛出奇异的冰冷之色,盯了兰云片刻,一字一字地道:“我看你是找死,竟敢如此从中挑拨!” 兰云蓦地跪了下去:“君侯若不信,可随我去。君侯见了一样东西,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魏劭神色阴沉,没有理会兰云,从她身旁绕过,纵马而去。 他纵马已经奔出去了数丈之外,忽然又停下了马,慢慢地回过了头。 兰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上去。 “若有半点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魏劭冷冰冰的声音在兰云耳边响了起来。 …… 魏俨去代郡,遣散了家中姬妾。现在只剩朱权和几个下人还留着。 家中没了主人,下人这几日便陆续为私出门,只剩朱权一人。方才有人来叫朱权吃酒。朱权推却不过,锁了大门离去。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