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后必定贵不可言!你要信我——” “撕啦”一声。 丁屈拔刀,割断了被她死死拽住的衣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她近旁原本跟着的几个亲随,也骇然盯着她的脸,慢慢地后退,相互望了一眼,忽然掉头,各自逃命去了。 苏娥皇跌坐到地上,脸色惨白,十指还死死捉住丁屈割下来的一幅衣袖,不住发抖,忽然大声道:“丁将军留步!你当知幸逊老贼这些年间,搜刮来的财宝富可敌国!莲花台里藏的金银,不过是他九牛一毛!我得他宠爱,趁他醉酒,曾问出过他的另一藏宝之处!你若带我逃出生天,我以宝藏相报!” 丁屈迟疑了下,停住脚步,慢慢地回头:“你此话当真?” 苏娥皇脸色虽还惨白,神情却慢慢地恢复了镇定,弯腰捡起那张脱落了的蝶罩,重新戴了回去,道:“幸逊老贼从前何等宠我,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问出他区区一个藏宝之地,于我而言又有何难?你要走便走,我也不强求于你!莲花台藏宝,今日起自归了魏劭所有!可惜幸逊老贼搜刮来的另一个宝藏,从此将要随我埋没于世!” 丁屈半信半疑,见苏娥皇说完,转身已走,背影傲然。 不禁摇摆了起来。 幸逊这些年间,搜刮天下财富,传说分藏各处。其中一处藏宝之所莲花台,世人皆知。 此刻听了苏女之言,顿时意动。 心道这鬼脸丑妇虽可恨可厌,竟骗自己到了如此地步,只是人都已到了这里,既有藏宝,不如再信她一回。 等逃了出去,若得知她骗了自己,再杀她不迟。 贪念一起,立刻改了脸色,道:“夫人留步!随我来!再晚,恐就逃不走了!” …… 闭门守户的洛阳民众,在战战兢兢之中,熬过了漫长的一天。 四方城门方向传来的厮杀声,终于稀稀落落,彻底停息。 通往皇宫的平城大道,传来整齐而低沉的行军步伐之声。 洛阳当夜起实施宵禁,擅出户者,格杀勿论。 然而民众在家中,依然还是看到城外东郊的方向,升起了一团冲天的巨大火光。 大火熊熊,整整燃烧了一夜,火光照亮了半个洛阳东郊的夜空。 第二天,消息传开。 幽州燕侯魏劭,攻下了洛阳。 做了半年多大姜皇帝的幸逊死了。 魏劭大军全驻在四门之外。昨夜只派了两千兵马入城,控制了皇宫和太尉司空司徒三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