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走进了这个集市最大的神秘学植物店铺,被店老板很遗憾的告知,这种原产于西大陆极南端沙漠地带的植物已经没有货了。新的进口法让很多进口植物都断了货,等新的一批月光刺槐到货大概要三个月,而且订单已经排到了半年之后。 塞勒斯看到他的新学生眼珠转了转,好像有点犹豫。 红棕色短发的女孩干咳了一声:“老师,我知道一些价格合适一点,但是不太正规的渠道。” 她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是塞勒斯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小姑娘本来就在跟魔药贩子做一些黑市交易,她嘴里的渠道,估计就是地下走私渠道。 蒂芙尼生怕给自己的这位新老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急忙解释:“都是我以前听说的……呃,其实我也不太熟悉这些。” “没关系。”塞勒斯打断女孩有些苍白无力的辩解:“我理解的。” 蒂芙尼好像松了口气,带着塞勒斯向着地下长街的一处角落走去,边走边解释:“这种魔法师协会主办的官方集会里是没有‘不正规’的东西的,但是总会有人需要,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渠道。” 蒂芙尼带着他在一个小巷里左转右转,主街上的灯火与喧嚣被抛在身后,塞勒斯看见一只黑猫轻巧的从他的脚边越过,在转过一个巷子,他就看到了一点昏暗的光。 那是一个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酒吧。 这个小酒吧从头到脚都像是上个世纪挖出来的破烂。 油污的玻璃,被虫蛀过的木门加上忽闪的灯,酒吧的牌子破烂又歪歪斜斜,要死不活的挂在墙上,风一吹的晃晃悠悠像一个细脚伶仃的老太太,牌子上写着酒吧的名字——‘飞鸟与鱼’。 蒂芙尼伸出手,小心的避开了门上面过于明显的污渍,推开了门。 酒吧里的喧嚣和热浪扑面而来。 这扇摇晃的破门应该是被加工过的,在外面丝毫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推开门,才能知道里面喧闹得简直像是放了一百只葵花鹦鹉在聊天。 塞勒斯跟着进门,反手将门关上。 酒吧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小,但是里面也很拥挤,到处都是凑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人,醉鬼粗野的嗓音简直能把耳膜吵破。 蒂芙尼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低声解释:“交易市场有很多种,有官方的,当然也有民间的。民间的市场大都是私下的集会,外人很难摸到门路,这种市场当然也就会买一些不太合规的东西。这家酒吧的老板就是黑市很有名的一个掮客。” 她绕过那些乱摆桌椅和醉汉挥舞的胳膊,熟门熟路地往里走,一看就是常客了。 塞勒斯拨开一个在中间用魔法的小把戏吐泡泡的醉鬼,跟着蒂芙尼走到吧台前。 蒂芙尼伸手在木制的吧台上敲了敲,对着正在擦杯子的酒保说:“一杯深眠花啤酒,加酸橙汁。” 酒保是个容貌普通的年轻男人,棕发棕眼,很不起眼,他闻言放下手里擦了一半的酒杯,笑了笑:“好久不见,蒂芙尼小姐,老枪就在后面,可以谈生意。” 说完,他好奇地看了蒂芙尼身后的塞勒斯一眼,“新主顾?” 蒂芙尼横他一眼:“汤姆,你要是没这么喜欢管闲事,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是个端酒的。” 酒保耸耸肩,低下头,接着开始擦他手里的玻璃杯子。 蒂芙尼向吧台后走去,在路上,塞勒斯突然开口:“他真的只是个酒保?” 女孩愣了一下,有点茫然:“他在这里做了很多年酒保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她接着追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普通酒保身上可不会有‘地下’的味道。 ‘地下’是恶魔居住的深渊之下,是没有任何光明的地底最深处,就连最强大的深渊恶魔也不能再那里生存。没有人知道‘地下’有什么,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地下’就是最危险的。 这个大陆一共有两次世界之灾,每一次都与‘地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