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韶亓茽一起守了孝,如今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人前了。连今年六月时荣氏产下韶亓茽的第三子,都只请了亲近的姻亲而已。她还是听荣锦瑟提起过,母子二人一切安好。 既遇见了,韶亓茽便勒了马,翻身而下,走近几步。 韶亓箫收起了无赖样,上前与他拱了拱手:“三皇兄。” 赵敏禾收了恼怒的情绪,敛衽行了礼。 韶亓茽微微一笑,还了礼。赵敏禾是赵毅唯一的女儿,如今又即将做皇家的儿媳,韶亓茽自然也是认得她的相貌的。 他望了望二人走出来的方向,心中了然,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道:“七皇弟这是带未婚妻来看府邸的?” 韶亓箫大方承认道:“是,府邸已起了屋,格局定了,我便带她来先过一眼。” 韶亓茽笑了笑道:“你大婚时,我和你三嫂不一定能来,还要请七皇弟多担待。” 这是指他们夫妻二人的孝期了,韶亓箫也理解,便道:“三皇兄太过多礼了。日后我做东,请三皇兄过府喝一杯薄酒便是,到时三皇兄可别不来。” 兄弟二人寒暄着,赵敏禾暗道:他对着她那么逗比无赖,原来对着他人倒是很靠谱。 她插不进嘴,有些无聊地回想了下秦郡王府的位置来,发现其实秦郡王府离这儿不远,只需穿过一条街便是。若从这府里的后门走,还要更近一些,几步就到了。 前头兄弟俩在说下月万寿节的事,赵敏禾百无聊赖地悄悄张望了下韶亓茽的马。 一看,她便有些瞠目结舌——马鞍的前鞍桥处,一左一右分别系了两只鼓鼓的大型油纸袋。她眼尖地看到其中一只上头还有东市一品糕的标志,听名字便知这是一家专卖各类糕点的店铺。另一只,视线所限她无法看清,但似乎一路颠簸之下纸袋角落上豁开了一个口子,从中窸窸窣窣地掉了不少白色的东西出来。按赵敏禾长年做糕点孝敬老父的眼光看,似乎是……白糖糕? 一个皇子亲自买了些糕点不奇怪,可他为何要买这么多? 韶亓箫对着她大献殷勤的时候,都没买这么多过! 大概是她一直盯着那两个大油纸袋看的目光太……诡异(?),韶亓茽悄悄移过一步,挡住了后头的油纸袋,笑道:“这是东市一品糕和云记的各类点心,味道还不错。七弟妹家中若有爱吃糕点的侄子侄女,也可去那里买一些。你三皇嫂生下幼子后口味就变得有些奇怪,喜欢吃甜的不说,还常常变来变去。我只好哪样都给她买一些,以防她吃不到今日爱吃的。” 赵敏禾听见韶亓茽口中直接称她为“七弟妹”,不禁木了木。 明明还没大婚就这么叫,真的好吗? 韶家人难道都是这种画风? 赵敏禾看不出来,韶亓箫却已发现了韶亓茽身上的拘谨,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心底暗笑一声,原来还以为这人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 没一会儿,韶亓茽已和韶亓箫告辞,再度上马前,他还对赵敏禾道:“七弟妹,回见。” 赵敏禾被韶亓箫捅了捅,才反应过来与之告别。 待人骑着马跑远了,赵敏禾才叹气道:“看不出来三殿下与阿瑟的姐姐感情这么好。” 韶亓箫不平衡了,板正她道:“我对你会更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