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粉拳一握,敲了敲他的胸膛道:“闺中之语,拿到外头去说,你好意思么?” 韶亓箫转念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便道:“确实,咱们榻上的事情,就别叫人听到了。你以后进了房再换那样的称呼就可以了。”在她差点儿羞恼得翻脸前,他又道,“在外头就叫七郎吧。父皇他,在亲近的朝臣面前,也是这么叫我们几个兄弟的。” 赵敏禾自动将他话中的“进了房”再度缩小了范围,只道:“既是如此,外人面前我还是叫殿下吧。亲近的人之间,倒可以依你的。只是这么一来,光是我家就有两个七郎呢,你这个,不怕跟别人的混起来吗?” 韶亓箫自矜道:“我在乎别人做什么?知道你嘴里的‘七郎’叫的是我即可。” 赵敏禾刚嘀咕完一声“这般自大”,便已被一片光影罩顶。 定睛一看,韶亓箫已翻身而上,嘴里道:“阿禾,晚上要委屈我了,这会儿你就再委屈一次吧。” 赵敏禾来不及呼救,便已被拆吃入腹。 直到翌日一早,她还是脸色青黑着。反观韶亓箫,却一大早便满面春风得意地指挥着孙嬷嬷,准备着回门的礼物。 舆车上,韶亓箫不顾赵敏禾的缩手缩脚,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在她耳边轻声道歉:“阿禾,我知道这两日是我孟浪了。但你看在我忍了这么久的份上,别生我的气。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可好?” 他面色诚肯,赵敏禾便信了。 不过她还没完全安心,只问道:“这一阵子,是多久?” 韶亓箫歪了头,想了又想,半响才伸出三根手指,试探道:“三个……” 见她徒然面色大变,他赶紧收回了一根手指,马上道:“两个月!我保证,就两个月!” 赵敏禾快气哭了,想要甩袖不理他,却被他牢牢按在怀里听他道:“好了好了,那就一个月。这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少了!” 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好急急将吴氏婚前告诉她的话拿出来,断然说道:“不行!这种事要修身养性才好,不会伤了身体的根本。况且,母亲曾在我出嫁前说过,婚后我们要孕育子嗣的当月,决不能叫身体处在长期疲劳的状态下,那样对孩子出生后的身体健康不好。照你这两日这样……”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意思已不言而喻,就差直说他迟早会精尽人亡了。 韶亓箫苦了苦脸,郁闷地点了点头。 他同意了,赵敏禾长出了一口气。头一回他温柔得很,叫她放松得太早了。没成想前夜开始,才是叫她欲哭无泪。 赵敏禾却不知,说服韶亓箫却不是吴氏的叮嘱。而是从吴氏的话中,他猛然意识过来,照他那样的频率,他的阿禾很有可能下月就怀上了,到时他岂非又要忍上一年?! 一想到要过上一年那样昏天暗地的日子,韶亓箫决定狠下心来,暂且悠着些吧。 几乎他们刚达成共识,舆车便已到了忠勇伯府门口。 看着漆黑鎏金的牌匾下,一溜大大小小的舅兄们和侄子们,再遥想里头正堂黑着脸坐在上首的岳父大人,若非阿禾就在他身边,他还真想仰天长笑三声——人,他已经娶回去了,你们还能怎么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