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禾浅笑着摇头,又问起荣锦瑟的孩子来。 荣锦瑟嫁到常家后生了一儿一女,只是这次都没带上他们。 “我本想着女儿还小,冰天雪地的确实不应带上她,但儿子起码该随我一起回京的。若是这次不来,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得见外祖父呢。可惜今年大周各地都在大修水利,路上太崎岖。而且他父亲明年三月述职之后,也得马上赶回去监督水利,路上耽搁不得,势必快马加鞭,只恐小孩子吃不消,才作罢了。” 赵敏禾也略有耳闻。如今官道上如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银两和工事的石料,好多地方得绕道,现在即使官宦人家出门也得为水利的工事避让。 正说着话,韶亓箫就回府了。 他见一屋子的女眷,倒并未停留多久,只是上前为赵敏禾拉了拉搭在腹部的厚毯,又轻声叮嘱她别累着,便与众人颔首出去了。 荣锦瑟静静旁观着,却在他出去后小声地问赵敏禾:“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前几日我去秦郡王府(三皇子韶亓茽)探望姐姐(荣氏),姐姐可跟我抱怨了许久,道是姐夫这些日子每日都早出晚归,别说陪她用晚膳了,每日宵禁前能回来就不错了,甚至宿在衙上也是家常便饭。” 第185章 “老五的心胸,可不如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大方宽和。” 韶亓茽只说了这一句,便没了下文,但足够荣氏领会他的意思。 四皇子韶亓芃能看出韶亓荇的狭隘记仇,韶亓茽相人的本领虽不如他,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也不会丝毫不察。 荣氏没有说话,手上却难免绷了绷。 韶亓茽察觉到了,转头拍了拍她,道:“不想他了,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论如何,我总会护住你和儿子们平安。” 荣氏又高兴起来,微笑着颔首。 * 这一年,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宴能取消的都取消了,不能取消的就从简办,省下来的银两捐出来给地方修水利。 除夕夜的宫中家宴却是取消不了的。 还有过年了,走亲访友的习俗也不会落下。 即使正怀着身孕的赵敏禾,自然也得走几趟姻亲家。 她怀胎快满七个月,肚子挺得却像寻常妇人快生产时那么大。 赵敏禾怀了双胎的消息虽未广而告之,不过他们也并未刻意瞒着,襄京城中的权贵人家该知道的自然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所以,她这副样子出现在人前时,倒也并未引来惊呼。自然也会引来子嗣稀少的夫人们的羡慕和嫉妒,但韶亓箫从始至终都陪在她身边,哪怕他不方便进的后院,他也会事先叮嘱了才八岁的圆圆和四岁的长生一步都不能离开母妃。 在忠勇伯府时,赵祈看西洋镜似的看过韶亓箫叮嘱两个孩子,扭头偷偷对赵毅道:“也幸亏我曾外孙女渐渐懂事了,曾外孙子也是个静得下来的。否则按你女婿的意思来,还真是为难两个孩子了。” 赵毅抽了抽嘴角,半响道:“父亲,那也是你孙女婿。” 赵祈想了想,也抽了抽脸。 过了初七,承元帝重新开了朱笔,也预示着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