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等,可璟郡王府不能啊! 那么多人听见了他喊出的话,事关重大,璟郡王府却扣着人算是什么事儿? 赵攸瀚在来的路上已将事情弄清楚得七七八八,自然也包括引发了这一切的关键人物以及他所说的话。 他哂笑一声,扭头对赵煦道:“你去看看吧。若他不老实,尽管动刑便是。” 赵攸瀚的本意是给赵煦找点事情做做,省得他胡思乱想得脑筋转不过弯来。 赵煦应下,刚出了小花厅却猛然又想起那个小乞丐其实是个女子假扮,他回了头,却见赵攸瀚已一脸担忧地望着产房方向。 赵煦心中一涩,终是掉头跟在陶卓身后走了。 * 璟郡王府没有牢房,但有下人犯错后用来惩罚的小黑屋,设在王府最偏僻冷清的院子里。 傅云被押进府中后,便被关到了这里。 而平常最多只留一个老婆子看守的冷清小院,今日却来了大批侍卫看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小院被围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飞不进来。 “吱呀”一声。 坐在室内唯一一张床上、也是唯一一件家具的傅云噙着泪水抬头望去。 高大俊朗的青年站在逆光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浑身散发的冷意却叫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随着他的靠近,傅云还看到了他衣袖和袍子下摆处的血迹,毁了他一身昂贵的云纹锦衣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他染上了一股凶煞之气,叫人无端生畏。 他身后还跟着二人,其中一个是方才来审问她的,普通侍卫的打扮;另一人却穿着武官官服,傅云认出此人便是大街上指挥着众侍卫的人,猜想他大约是这个王府的侍卫首领。 傅云停下啜泣,吸了吸鼻子赶忙问道:“王妃娘娘还好吗?” 赵煦看着眼前将一张脏兮兮的脸哭成了比路边的小野猫还要脏的人,身上的棉衣也破破烂烂,却被她生了诸多冻疮的通红的双手紧紧揪着一角。 他冷哼道:“拜你所赐!我劝你有什么话,就尽早开口说出来。否则受了皮肉之苦也怪不得别人!” 傅云脸色一黯,咬了咬唇道:“殿下可是当今七皇子?是否可以尽快面见陛下?” 她曾听父亲说过,京中王公用车都有规制,郡王用六銮,亲王用八銮。而当今陛下现存的六子,前面四子年龄接近,已有三十多岁,前些年就已是亲王爵位;只有年纪最小的七殿下和八殿下尚是郡王,年纪大约在二十五上下。 眼前的此人无论爵位还是年龄都能对上。加之她在襄京城中已打听了三四日,知道如今皇室只有排位第七的璟郡王的王妃怀了身孕,还是皇室自开国之后八十年来再次的一对双生子,与之前那位王妃娘娘的身子也对得上。 赵煦却面色奇怪,扭头去看身后的陶卓和另一个侍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