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伸手抚上这张脸。 既然这是上天的意思,那她自然不会逆天而行,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白箐箐,她要活得漂亮活得精彩,要将前一世自己还没来得急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 白箐箐将内衣裤晾好之后又将别墅上下查看了一遍,别墅的房间挺多了,楼下有五间客房,黎之安和蛮姨就住在那里。楼上则是主人住的,白箐箐房间斜对面就是廖定轩的房间,廖定轩的房间再往左到最尽头处是他的书房。而白箐箐的房间往右尽头处是一个闲置的房间,房间大而空旷,因为蛮姨经常打扫,里面倒是挺干净的,白箐箐打算将这间房改为她的工作室。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打定主意了便开始行动,而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出去添置几样乐器回来。 白箐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黎之安正好从厨房出来,她生怕他会粘上来,不等他开口便几个大步走出门去,跳上车子便直接发动,再一踩油门,将他那句“鱼片粥好了”远远的抛在脑后。 白箐箐对京都是完全不熟的,好在她有原主的记忆,知道乐器市场在哪里。本来她打算一路开车直奔乐器市场的,在路过一家咖啡厅的时候感觉口有点渴,便停好车去打包一份咖啡。 白箐箐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正要离去,一转身却看到在大厅的角落处静静的躺着一架钢琴。 她从小就喜欢音乐,成为一名出色的作曲家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她把这个梦想种下去,呵护着,照料着,经过了数不清的汗水与努力,终于生根发芽,慢慢长成了一颗小树,她耐心的等着它长大,等着它冲上云霄枝繁叶茂。 然而,这一切还没来得急实现它就被人给毫不留情的摧毁,她的梦想被拦腰折断,她的翅膀被人生生砍掉,她被人牢牢的锁起来,变成了一个空洞的,不需要有自己灵魂的奴隶。 可是,那对音乐痴迷的种子依然植根在她的心里,而她梦想的根也依然还驻扎在深处,即便身体麻木了,它们依然在她的灵魂深处时不时的呼唤着她。 钢琴,真的,已经有许多许多年没有碰过了。就像是跋山涉水饥渴难耐的人看到了食物,她只觉得身体中的血液在沸腾燃烧,手指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它就像是对她的一种召唤,召唤着那被压迫的,被摧残的,依然不肯认输的灵魂,召唤着它重新矗立起来,发出最夺目的光彩。 白箐箐收回神来,用着压抑的完全变调的嗓音问服务员,“那钢琴,我能弹一下吗?” 服务员望着她的表情微微诧异,却还是礼貌的道了一句:“可以的。” 白箐箐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是在钢琴前坐下的那一刻,她只觉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她似乎又成了那个骄傲而亮眼的丘天杨。 她颤抖着用手指戳了一下琴键,干脆又悦耳的声音,是熟悉的又让她痴迷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慢慢压下那狂热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的激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一首首滚瓜烂熟的乐章。再睁眼,她勾唇一笑,眼中绽放出两簇奇异的光彩,深呼吸,手指置于琴键,第一个音符很快自她指尖绽开。 廖定轩进了咖啡厅之后便直接往角落处的卡座走去,此时那卡座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他高大的身影一出现,一个穿着polo衫微微发胖的男子急忙抬腕看了看表,顿时撇撇嘴,“你这时间怎么就掐得这么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廖定轩没理他,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落座,这两人都是廖定轩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那穿着polo衫的名叫秦旭,而秦旭身边穿着一件白衬衣,长相儒雅的名叫温昊。 有服务员过来,恭敬的询问,“廖先生,请问依然是黑咖啡不加糖吗?” 廖定轩点点头,那服务员又恭敬的笑了笑,“好,您稍等。”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秦旭才瞪了他一眼道:“喝咖啡不加糖,也只有你这种变态才有这种喜好。”m.XIapE.cOM